“則成,我想主動在他面前暴露。”天佑冷笑的樣子讓余則成有些迷糊,躲都躲不及,他竟然要主動暴露。
“站長,我去宰了他一了百了,您沒必要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余則成激動的臉漲得通紅,掏出手槍就要進去斃了老張。
“則成,不要激動,我自有安排,你現在帶我去找老張,你一定要控制好情緒,不要讓他發現異常。”天佑微笑著拍了拍余則成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來。
天佑在余則成耳邊又是私語一番,余則成不停地點頭。
在一間臥室里,老張正在臥床休息,余則成帶著天佑走了進去。
老張看到來人,掙扎著要坐起來,天佑趕緊走到床前,示意他躺著就好。
“老張,這就是咱們沈陽情報站的站長燕雙鷹,他親自來看看你。”余則成站在床前,對老張介紹著眼前這位神秘的來客。
“您就是半人半神燕雙鷹,我一直都很敬仰您,一直無緣相見,想不到您親自來看我,我哪受得起。”
天佑發現老張的眼神很復雜,有驚喜也有無奈。
“老張,你在里面受苦了,是條漢子,我燕某佩服,來看你是應該的。”
天佑的話像針扎一樣刺進老張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他幾乎要坦白,可變節的人是不會受到重新信任的,他知道自己已沒有回頭路可走。
“這是我應該做的,兄弟們冒著這么大的危險把我從日軍司令部救出來,我無以為報,只能殺更多的鬼子。”說著老張哭了起來,他表面是感動,其實更多的是悔恨。
“老張,大男人哭什么,別丟人了。”余則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鄙視老張,當了叛徒還在這里表演深情。
老張這才止住了哭聲,抬起袖子擦拭臉上的淚水,眼神很游離,時不時地瞥向天佑,他害怕自己暴露。
“則成,兄弟們都很辛苦,今天晚上我在匯豐樓請兄弟們吃飯,為老張接風。”天佑爽朗地笑道,“老張,你身體怎么樣,今晚能喝酒嗎?”
“站長,我沒事,我沒事,到時候我要敬您一杯。”老張說著坐了起來,因為激動,撕扯到傷口,不由自主的“哎吆”一聲。
“快躺下,好好休息。”天佑扶著老張躺下,老張眼里瞬間噙滿了淚水。
“則成,今天下午你組織兄弟們到天橋南等我,有任務。”說完看了眼老張,“老張,要不要留下個兄弟照顧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任務重要。”傷口的疼痛感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好,老張,你好好休息,等我們完成任務,晚上咱們在匯泉樓一醉方休。”
天佑和余則成站起來,再次叮囑老張好好休息,走出了房間。
老張閉上眼,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