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君,我清楚你是有意在激怒我,我是絕對不會落入你的圈套。”小野正男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以克制住心頭不斷涌起的怒火。然而,面對胡天佑那詭異至極的笑容,小野正男仍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小野將軍,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今日我會出現在你辦公室嗎?”胡天佑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直刺小野正男的心窩。
小野正男心中一緊,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盡管他極力想要表現得鎮定自若,但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想必……應該不會只是單純來與我道別吧?”小野正男強作笑顏,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胡天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可以這么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的確是來送你踏上黃泉路的。”他說得云淡風輕,宛如在與一位至交好友閑談家常一般。
“天佑君,難道非要走到這一步嗎?就不能有別的解決辦法嗎?只要你答應我開出的條件,我們完全可以把酒言歡,沒必要非得斗個你死我活!”
小野正男額頭上冷汗涔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很清楚,憑胡天佑的本事,今夜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但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試圖說服對方改變主意,哪怕明知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胡天佑對小野正男偽善的嘴臉早已厭倦至極,懶得與他繼續糾纏下去。于是,他直截了當地說道:“別白費力氣了,我明確告訴你,今晚我就是沖著那套大乘佛教而來。屬于我們老祖宗的好東西,絕對不能讓你們這群日本鬼子奪去!”
小野正男聞言大驚失色,內心充滿疑惑和恐懼。他暗想,這個中國人究竟是如何得知大乘佛教在自己手中的呢?看來此人陰險狡詐、心機深沉,萬萬不可輕信,更不能掉入他設下的陷阱里。
“什么大乘佛教?我壓根沒聽說過!”小野正男強作鎮定地回答道。不過小野正男說話時,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古董架后的密室飄去,這一幕恰好落入了胡天佑眼中。
胡天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無十成把握,我豈會冒險前來?那套佛經我敢和你打賭,一定在這間屋里!”
小野正男聞言大驚失色,這套佛經所在的密室只有他一個人知曉,眼前之人究竟如何得知?
“天佑君,休要再玩弄心機,我是不會上你的當!”小野正男心中愈發慌亂,言語間急躁不堪,雙眼骨碌碌直轉,顯然正在苦思冥想脫身之法。
“今夜無論如何,我定要將那部大乘佛教帶走。你是主動交出,還是等我送你歸西后再動手取走?若你識趣些主動奉上,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尸。”
胡天佑目光冷冽,緊緊盯著小野正男,仿佛在審視一個待宰的羔羊。
小野正男此時心中一片混亂,面對如此強敵,哪怕只是稍有差池,自己都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原本蜷縮在角落里的藝伎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小野正男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光芒,他用眼神示意她趕緊悄悄地溜走。
藝伎似乎理解了他的意圖,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然而,當她剛剛走到房門邊上時,胡天佑卻毫無征兆地開口說道:“如果你還想活命,那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間屋子里!”
藝伎剛剛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她遲疑了片刻之后,最終還是選擇把手縮了回來,重新退回至一個墻角處,并跪坐在那里,身體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