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少佐,兄弟們也是太緊張了,剛才我已經給村上機關長打了電話,他會和租界交涉的。”
“希望村上機關長動作能快點,你看這些巡捕,馬上就要沖進來了。”
“那我們怎么辦?他們沖進來,我們開不開槍?”
井伊回過頭,面目猥瑣地看著此時已被捆住手腳,塞住嘴巴的舒小小和林婉兒,思索片刻才說道:“開門去和他們交涉,告訴他們,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正在這里執行任務,讓他們不要干涉。”
“嗨!”
正當巡捕做好破門而入準備的時候,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他目光睥睨地看著巡捕,傲慢地說道:“你們聽著,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正在這里抓捕抗日分子,你們不要干涉我們的行動,否則,后果自負。”
站在人群中的李鐵林是租界巡捕房偵緝處的一名隊長,他是一名嫉惡如仇的人,在來租界當巡捕之前,是國民革命軍第十九集團軍的一名排長,參加過淞滬會戰。
因為看不慣長官的貪污腐化,便在部隊潰敗的路上脫離了隊伍,輾轉來到天津,在寧三爺的介紹下,在租界巡捕房當了一名巡捕。
李鐵林看著日本特務囂張跋扈的樣子,便晃動著肩膀,笑瞇瞇地向他走過去。
日本特務仰著頭,眼珠子瞪得溜圓,嘴角竟然還有一絲嘲諷。
李鐵林身高一米八五,站在這個日本特務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他俯視著這個小鬼子,然后冷不防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巴掌屬實厲害,把小鬼子足足扇出了三丈遠。
他趴在地上,捂著被扇的臉頰,吐出滿口脫落的牙齒,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巴嘎,你敢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死啦死啦的!”
面對死鴨子嘴硬的人,李鐵林都懶得和他爭辯。
走向前,用腳上的長筒皮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臉上,并用力的來回摩擦。
日本鬼子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你他媽一個小鬼子,竟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還殺了我們兩個兄弟,老子讓你活著出去,老子就隨你媽的姓。”
李鐵林說著就掏出手槍,要斃了這個日本鬼子。
日本鬼子看到他掏出槍,頓時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哀求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
“誰他媽知道你是哪里跑來的野狗野貓,你臉上又沒寫著你是日本鬼子,殺人償命,何況你殺的是巡捕,今天你這條狗命,老子要定了。”
說著就“咔嚓”一聲拉動槍栓,日本鬼子抖如篩糠,絕望地閉上眼睛。
“住手,你竟敢槍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你不想活了嗎?”
井伊從屋內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囂張跋扈。
李鐵林鄙夷地看著他,旁若無人地哈哈大笑起來:“你他媽又是哪根蔥?怎么今天誰都說自己是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什么時候變成香餑餑了,以前都是臭氣熏天。”
巡捕都哈哈大笑起來。
井伊受到極大的侮辱,大聲呵斥道:“住嘴,支那豬,你不配和我說話,讓意大利人來見我。”
李鐵林最恨被叫支那豬。
日本,彈丸之地,本來是中國的附庸國。以前見到中國人,恨不得跪在地上叫爺爺,沒想到現在竟這么歧視中國人。
得意便猖狂,對待這樣的人,不能有絲毫的心慈手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