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伸出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寧曼玉嬌嫩的臉頰,輕聲安慰道:“玉兒,你還得在這里委屈一夜,不過別擔心,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你出去。”
寧曼玉乖巧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不舍之情,但還是和胡天佑依依惜別。
胡天佑緩緩轉身離開,回到大廳后發現朱子榮等幾人依舊沉醉在夢鄉之中,鼾聲如雷。而他初來乍到,這里沒有屬于他的房間,無奈之下只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天快要亮的時候,張禿子第一個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望著周圍依舊熟睡的眾人,不禁想起了昨晚醉酒后的狼狽模樣。他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試圖緩解那股不適。
就在這時,胡天佑敏銳地察覺到了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張禿子已經醒來。
“二哥,你醒了?”
張禿子揉著惺忪的睡眼,抱歉地說道:“三弟啊,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我們都喝多了,讓你受委屈了,在這里睡了一夜。這些不長眼的家伙居然不知道給你安排個房間。”
胡天佑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怪他們,我看到兄弟們都在這里,我自己怎么能獨自回房呢。”
“哈哈,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張禿子聲如洪鐘,把眾兄弟都吵醒了。
“老二,你他娘的大清早就聒噪個不停。”朱子榮睜開眼,看到張禿子在那里吵鬧,便罵道。
張禿子顯然被罵習慣了,他摸著自己锃亮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大哥,我說話一向這樣,下次我注意。”
“你小子上輩子是打更的出身,這一嗓子能傳出二里地去。”
朱子榮的話并不好笑,但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老二,你昨天抓回那娘們,不能光關在這里,得趕緊讓她同意,要是在這里時間長了,海河幫那些蝦兵蟹將可就要上門要人了。”
張禿子也正為這事發愁,寧曼玉雖然是一介女流,但骨頭很硬,一直不肯就范,而且她又是海河幫前任幫主的女兒,如果對她動粗,一旦和海河幫沖突起來,也是不好收場。
“大哥,那小娘們嘴硬得很,一會我再去一趟,她要再不同意,我給她點顏色看看。”
朱子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老二,動動腦子,就知道動粗,她是寧老三的女兒,雖然寧老三走了,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張禿子摸著他標志性的腦袋,說道:“大哥,你也知道,我一向嘴笨,勸人的事我實在是不擅長。”
胡天佑站出來,說道:“二哥,我陪你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