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銀濃度提高了三倍……”研究員結結巴巴地說道,“加入了……沖繩特有的一種海藻提取物。”
“月圓之夜為什么重要?”
“因為在月圓之夜,潮汐……和人體內的銀離子共振……佐藤大佐說……能增強毒性十倍……”
胡天佑的匕首稍稍用力:“那個美國人o'ell,他和佐藤什么關系?”
“我……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父親是佐藤家的家庭醫生……戰前就……”
門外突然響起喊聲:“田中!大佐找你!”
胡天佑一個手刀擊暈研究員,迅速從窗戶翻出。
他剛跑出十幾米,身后就響起警報聲。
探照燈掃過營地,士兵們從各個方向涌來。
借著混亂,他潛入湖邊,找到藏好的泉水瓶,然后沿著原路返回與麗瑪分別的崖壁。
黎明前的微光中,整個小島籠罩在詭異的寧靜里,只有蒸發裝置像一頭沉睡的巨獸,等待著月圓之夜的覺醒。
麗瑪和蘇婉已經等在洞穴出口。
看到胡天佑安全歸來,蘇婉眼中的擔憂才稍稍緩解。
“美軍怎么說?”胡天佑喘息著問道。
蘇婉的表情變得凝重:“他們派了潛艇,但要三天后才能到位——月圓前一天。”
胡天佑展示了他帶回的泉水樣本和文件照片:“來不及了,佐藤的計劃不僅僅是這個小島,他在準備更大規模的攻擊。而且……”他指向文件中關于“銀敏感者”的備注,“我們倆就是最佳試驗體。”
蘇婉檢查了泉水樣本,然后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她喝下一大口。
痛苦立刻席卷了她的全身,她跪倒在地,無聲地痙攣著。
胡天佑抱住她,感受著她體內銀離子與泉水的激烈反應。
當痛苦過去,蘇婉手臂上的部分銀色紋路確實變淡了。
她虛弱地笑了笑:“這泉水確實有效,但需要多次治療……而且……”
“而且什么?”
“我看到了……畫面。喝下泉水的瞬間,眼前閃過湖底壁畫的完整版。”她努力回憶著,“最后一幅是被破壞的部分……一個人站在火山口,手持銀瓶……倒入巖漿而不是水中……”
胡天佑想起湖底被破壞的刻痕。
那不是隨意的破壞,而是有人刻意隱瞞關鍵信息!
“佐藤不是在復制古老配方,”他恍然大悟,“他在改良它,原始配方是倒入水中毒化河流,而他準備……天啊,他要把‘原型9’倒入火山!”
麗瑪倒吸一口冷氣:“沖繩有十幾座活火山,如果毒氣隨火山灰擴散……后果將不堪設想!”
“整個東南亞都會籠罩在‘落櫻’中。”胡天佑的聲音變得冰冷,“我們必須趕在月圓前摧毀那個蒸發裝置,拿到完整配方。”
漁船悄悄駛離小島,朝著沖繩主島方向前進。
胡天佑站在船尾,望著逐漸遠去的“死靈之島”,手中緊握那瓶銀色泉水。
皮膚下的銀紋仍在隱隱作痛,提醒著他時間的流逝。
佐藤的終極游戲已經明朗,而棋盤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月圓之夜,要么阻止人類歷史上最恐怖的生化攻擊,要么成為它的第一批犧牲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