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快速計算著時間,然后說道:“太遲了,佐藤計劃在月圓前夜啟動試驗。”
“我們的人最近觀察到死靈島上日軍的活動頻繁,”一個戴眼鏡的年輕抗日隊員說道,“他們最近做進去很多戰俘,蒸發裝置也在做著最后的調試。”
胡天佑指向o'ell求救信號中的坐標:“這里有什么動靜?”
“昨天我們發現有卡車車隊進入,但沒見有人出來。”年輕人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我們的內線說里面有一個大型空間,里面都是囚犯或實驗體。”
“o'ell是不是被關在那里?”蘇婉猜測道。
胡天佑想起顯微鏡下的求救信號:“或者真正的o'ell在那里,而我們見到的那個‘科學家’只是個冒牌貨。”
胡天佑的猜測讓所有人沉默了。
如果佐藤用一個替身扮演o'ell,那么真正的美國科學家可能掌握著關鍵情報。
“我們現在需要分頭行動,”胡天佑決定道,“麗瑪和當地的抗日組織負責聯系美軍,盡量讓他們快點趕到這里;蘇婉研究仲里老人給的凈化步驟;我去那個坐標查看一下。”
蘇婉立刻反對道:“這太危險了!你體內的銀離子已經接近臨界點,再接觸更多輻射或毒氣……”
“正因如此,我才最安全。”胡天佑展示手臂上越來越亮的銀紋,“仲里說銀化能抵抗毒氣,記得嗎?”
爭論被洞外突然響起的鳥鳴暗號打斷——三短一長,這是危險警報。
“日軍巡邏隊追來了!”麗瑪迅速熄滅油燈,“后面有逃生通道!”
眾人摸黑向洞穴深處移動。
胡天佑殿后,聽到入口處傳來日語喊叫聲和翻找聲。
就在日軍即將發現暗道的瞬間,遠處突然響起爆炸聲!
“日軍中了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年輕人得意地說道,“我們在山下鐵軌放了炸藥。”
趁著混亂,胡天佑等人通過狹窄的天然隧道爬到山另一側。
分別前,蘇婉塞給他一個小瓶——裝滿了從“死靈島”帶回的銀泉水。
“記住,每兩小時喝一次,”她叮囑道,“能延緩銀化速度。”
胡天佑點點頭,將瓶子貼身放好。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言語就明白彼此的想法。
時間所剩無幾,每一次分別都可能是永別。
夜幕降臨,胡天佑獨自穿行在崎嶇的山路上。
銀泉水確實緩解了癥狀,但隨之而來的劇痛讓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更糟的是,他的感知變得異常敏銳——能嗅到一公里外的煙味,聽到百米外樹葉的摩擦聲,甚至能感覺到地下金屬礦脈的微弱磁場。
坐標指向一處看似普通的山坳,被高墻和鐵絲網圍住。
門口掛著“大日本帝國陸軍氣象研究所”的牌子,但守衛人員的裝備明顯是特高課精銳。
胡天佑潛伏在附近的樹冠上觀察。
凌晨兩點,趁著守衛換崗的空隙,他攀上圍墻,避開探照燈,落在院內一棵大樹上。
院內只有幾棟簡易木屋,但地面上的履帶痕跡暴露了真相——卡車直接開往山體方向,那里有個隱蔽的隧道入口。
胡天佑如影子般溜到隧道口,發現里面燈火通明,傳來機械運轉的嗡嗡聲。
兩名守衛昏昏欲睡地站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