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忍者見狀,發出一聲尖叫,刀刀狠劈,招招致命。
胡天佑不與他硬拼,借著臺階的高低落差輾轉騰挪,大刀像長了眼睛般,總能在毫厘之間避開對方的刀鋒,同時不斷用刀背敲擊對方的手腕。
十幾個回合下來,那忍者的手腕已經被震得脫臼,握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開。
胡天佑抓住這個破綻,大刀橫削,一道寒光閃過,那忍者的頭顱滾落在地,眼睛還死死盯著天空。
現在,只剩下松井一郎了。
地下室的地面上,血流成河,五具忍者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血腥味混著泥土的氣息彌漫在空氣里。
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兩條蓄勢待發的龍。
松井一郎緩緩抬起刀,刀刃上的血跡順著刀尖滴落,在石板上暈開一小朵血花。
“胡先生,你很強大。”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今天,你必須死。”
胡天佑沒有說話,只是調整著呼吸,剛才那番惡斗讓他消耗了太多體力,后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他知道松井一郎是個勁敵,刀法狠辣,而且很有耐心,剛才一直沒出手,就是在等他力竭。
“忍者,講究的是隱忍和突襲。”松井一郎突然動了,身影一晃,竟出現了三個殘影,同時攻向胡天佑的上中下三路。
這是忍者的“分身術”,利用快速移動制造假象,讓人分不清虛實。
胡天佑卻閉上了眼睛。
他師父說過,高手過招,靠的不是眼睛,是心。
他能聽到松井一郎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里,就像敲在鼓上。
真正的腳步聲在中間!
他猛地睜眼,大刀帶著千鈞之力劈向中路。
“鐺”的一聲,兩刀死死咬在一起。
松井一郎的眼睛瞪得滾圓,他沒想到胡天佑能識破他的分身術。
胡天佑手腕一擰,大刀突然翻轉,刀背重重砸在松井一郎的手腕上。
松井一郎痛呼一聲,武士刀脫手飛出,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刀柄還在微微晃動。
勝負已分。
松井一郎看著插在地上的武士刀,又看了看胡天佑胸前的血跡,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刀,往自己腹部刺去。
“武士道,寧死不降!”
胡天佑冷哼一聲,一腳踢飛他手里的短刀。
“懦夫才會自殺。”他用大刀挑起松井一郎的衣領,將他拖到其他忍者的尸體前。
“看看你們的人,死在侵略的土地上,值得嗎?”
松井一郎看著地上的尸體,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猛地撞向胡天佑的刀鋒。
大刀從他胸口穿過,刀刃上的虎頭吞口沾滿了鮮血,像活過來一般。
胡天佑拔出刀,松井一郎的尸體緩緩倒下,眼睛望向天空,死不瞑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