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腫了,這會兒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只覺得這兩人都有病。
絕了,這兩人能混到一起,真是絕配!
一對狗男女。
對!就是狗男女!
黎歲站在原地緩了好幾秒,突然像是認輸了似的,大踏步的上前,走到他身邊,捧起他的臉就開始親。
霍硯舟的眼皮一顫,反應過來后,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饒是楊赫看過了圈子里那么多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但也沒見過這種相處模式的。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有病,全都有病!
害他白挨了三巴掌。
他縮在角落里,聽到洞里響起的親嘴兒的水聲,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難熬過。
兩人不知道親了多久,黎歲緩緩放開捧著他臉的手,看到他臉頰上這么清晰的巴掌印,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痛不痛?”
他搖頭,嘴角彎了一下。
她更加過意不去了,下次還是要控制控制,別動手。
她往下,把他的腿當成枕頭,就這么睡過去,“等你想清楚了,以后再說吧。”
反正問了只會生氣。
霍硯舟的手在她的發絲上輕輕揉了揉,沒再說什么。
倒是苦了楊赫,在原地跪了幾個小時,看這倆是真的睡著了,剛悄悄動身,想要站起來。
可是才動一下,就聽到男人輕輕的聲音。
“你要是敢多嘴,舌頭也不用留著了。”
楊赫臉色又白了,重新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為什么,不怕家里人,也不怕圈里那些惡霸,但就是怕這個男人。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似乎這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楊赫跪得十分規整,嚇得快暈過去的時候,感覺到男人突然收回了視線。
他松了口氣,后背都是冷汗,只乞求著天趕緊亮。
可是天亮之后,黎歲的第一句話差點兒讓他死過去。
“你跟著我們,不許亂跑。”
楊赫又瞄了霍硯舟一眼,看到他沒說什么,算是反應過來了。
瘟神聽黎歲的,是個妻管嚴!
他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好,黎歲,我身手不好,這里面的特種兵幾乎都認識我,想抓我去賣錢,你保護我,等我出去了,你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黎歲打了一個哈欠,在一旁的小溪旁邊洗漱。
楊赫本來想悄悄過去說句話的,可是才剛踏出一步,就感覺到了洞口里的腳步聲,連忙停下了。
霍硯舟出來了,也掬水洗漱。
黎歲看向天空,指了指里面的方向,“這里面是不是有個廢棄的哨崗來著?”
霍硯舟的臉色一變,幾分鐘后又恢復了正常,“嗯”。
黎歲能問這句,說明對這個地方的記憶是真的慢慢回來了。
她循著記憶往前,看到那個哨崗的時候,腳步一頓。
那段記憶一瞬間涌了出來。
她看向旁邊已經重新長出來的幾棵大樹,嘴角突然抿了一下。
霍硯舟緩緩上前,將擋在她面前的一根樹枝撥開,但被她突然大力的拍開手。
他頓住,手背被打紅了,站在原地沒動。
黎歲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在這個哨崗的記憶并不好。
當時那是瀕死的時候,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戒備,霍硯舟這么突然湊上來,她沒有反應過來。
她抓過他的手,吹了吹,“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了,沒事吧?”
他的手依舊是紅的,指尖蜷縮了一下,聞言緩緩松開,“沒事。”
他抬腳,率先走進房間里。
這里的房子很簡陋,也就五十來平,大概來這里面探險的人都來住過,所以目前里面的東西非常雜亂,還有很多垃圾。
黎歲看向床模樣的架子,腦海里突然就想起當時自己抱著人的場景。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往后退了一步,從房間里退出去,等接觸到門口的幾縷太陽,才感覺心臟的難受緩和了許多。
楊赫站在外面沒敢進去,拼命的給她使眼色。
黎歲覺得好笑,將手放下來,問,“你想說什么?”
楊赫看到霍硯舟沒出來,也就悄悄問,“你以后還是小心一些,雖然你打了我三巴掌,但是小爺不記仇,還好心提醒你,少招惹這個男人。他現在喜歡你,誰保準他以后還會喜歡你,他殺人不眨眼的,我一點兒都沒有夸張,你愿意跟他在一起,肯定是因為不了解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