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說了一句,“我想休息了。”
黎歲起身,拉著旁邊的黎一,“好,我們晚點兒再來看你,你的兩條狗都在棕櫚灣好好的,不用擔心。”
蕭徹的眼眶有些酸,“嗯”了一聲。
黎歲帶著黎一回棕櫚灣,“你們的家族肯定不是在華國,華國霍硯舟最了解,不然見到你的第一眼,他肯定就該知道。也許是在北美那邊,我們之后要去北美待很長的一段時間,你也一起。”
黎一看著窗外點頭,許久,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親生父母,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兩個兒子失蹤,當初還是在那樣的年齡失蹤,當父母的估計早就急死了。
這么多年,誰也不清楚失去兩個孩子的母親是不是還活著。
也許強撐著一口氣,在等著最后見面的時刻。
她心里莫名有些酸。
回到棕櫚灣后,她看到霍硯舟不在,才知道被秦頌和岳驚鶴叫走了,說是去喝酒了。
黎歲看向周賜,“你就不知道攔著一點兒,他身體都還沒恢復好,喝什么酒。”
周賜垂下腦袋,“總裁讓你回來之后,就去月不落找他。”
黎歲心里有氣,但還是開車出去了,來到那個包廂,她推門進去,看到里面是他們三人。
謝寂辰不在,她忍不住問,“謝寂辰呢?”
岳驚鶴喝了一口,“他最近很忙,上頭出了點兒事,而且他撈你出來,必須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你殺人可是真的,當初還有幾個警察看著呢。所以他麻煩挺多的,再加上上頭的事兒,焦頭爛額。”
黎歲坐在霍硯舟的身邊,幫他把手中的酒喝干凈,沒好氣的說道:“你喝什么?”
霍硯舟的睫毛顫了顫,輕笑。
“沒喝,我只是舉著杯子。”
岳驚鶴看到這一幕,冷嗤一聲,“硯舟,你不覺得你對她太縱容了么?男人出來喝酒,哪里有女人說話的份兒,你現在就是在蹬鼻子上臉。”
霍硯舟抓住黎歲的手,握著,“我愿意讓她蹬鼻子上臉。”
岳驚鶴感覺自己被秀到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嘴角抿了抿,莫名就想到了yeko。
自從說好了睡二十次就徹底結束關系之后,他就每次克制著,根本不想發生關系,只想把時間拖長一點兒。
昨天去工作室,竟然還撞見了她的老公,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樣子。
真不知道她看上那個老實男人哪一點,跟他岳驚鶴比起來,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眼睛瞎了吧?
岳驚鶴心里有氣,重重的將酒杯放在茶幾上。
“黎歲我問你,一個女人寧愿跟一個不太優秀的男人糾葛到一起,都不愿意選擇另一個更優秀的,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這里有點兒問題?”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早就這么覺得了。
黎歲覺得好笑,一看就知道他是在yeko那里吃癟了。
“岳總,可能這個女人并不看重這些呢,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在她眼里是優秀的?yeko可能更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
岳驚鶴像是被什么東西刺到了似的,臉頰頓時一紅,“我不是說她。”
黎歲彎了彎嘴角,“哦,不是yeko就不是唄,祝岳總早點兒追上喜歡的人。”
岳驚鶴總覺得自己在黎歲面前說這個,有點兒失面子。
他將酒水喝完,語氣很淡,“我沒什么喜歡的人,只有想睡的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會被激素控制。一輩子不是撲男人身上,就是撲孩子身上。”
黎歲湊過身體,親了霍硯舟一口。
“岳總這話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可以不理解,但是要尊重,有人認為孩子是自己的延續,有人認為孩子是麻煩,沒有你媽媽的付出,又怎么會有這樣的你,所以不能從中獲取了好處之后,又看不起為孩子付出的女人,這樣未免有些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岳驚鶴第一次意識到,黎歲居然這么能說。
“你!”
霍硯舟將她摟著,嘴角彎了彎,“好了。”
岳驚鶴只覺得一股氣憋在嗓子眼,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該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