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混亂很快平息,因為找不到黎歲,那群人又混入人群,躲起來了。
那些死人也都被拋進了海里,在這里面可不存在誰會好心的為你收尸,大家只會覺得晦氣。
外面的餐廳很快有人開始用餐,但黎歲是出不去了,那群人估計定準了她,一旦她出現,不管在哪種場合,都要殺她。
到底是誰能鍥而不舍的一直追到這里來,那這一路,豈不是都不會平靜了。
她深吸一口氣,只能憋屈的讓出門的霍硯舟給她帶了一點兒吃的。
霍硯舟在大廳也把剛剛的事情了解了一遍,眼底一沉。
端了東西回去,他看到黎歲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坐著,將吃的放在她面前。
黎歲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打聽事兒了,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他猛地將她抱在懷里,氣息有些沉重。
黎歲突然心口酸澀,霍硯舟是最害怕她出事兒的人,她近期仗著自己的身手恢復得越來越快,確實有些輕敵,她剛想說什么,就感覺想吐。
難道是吸入的那點兒噴霧,因為一直沒有什么癥狀,她也就沒管。
沒想到這會兒那種想吐的感覺那么劇烈,可她不能讓霍硯舟知道,免得這人跟那群人一樣,直接拎著槍就去問那個候選人了。
在游輪開槍的人,都活不到輪船靠岸,那幾個人也是一樣的,他們壓根不在乎這條命。
但她不能讓霍硯舟為了自己,得罪游輪上這么多的勢力。
她佯裝打了一個哈欠,然后起身,“我去洗個澡。”
霍硯舟看到她一點兒都沒吃,將她拉下,“先吃點兒東西,你不是餓了么?”
“我吃了再洗。”
他一向不喜歡忤逆她,所以點頭,“我幫你熱著。”
黎歲進入浴室后,馬上將門鎖緊,把噴頭開到最大,就連嘔吐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吸進去的噴霧到底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鏡子,鏡子里的臉色并沒有變化,除了想吐的感覺之后,其他一切正常。
她心里有些不安。
一直到晚上,她又吐了好幾回。
趁著霍硯舟睡著之后,她調查到了那個候選人的房間,劈暈那兩個保鏢之后,她將這個候選人踢下床。
對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她,眼底劃過一抹驚恐。
“黎歲,你怎么進入的房間!”
黎歲強忍著心里翻涌的那股感覺,“你白天的那個噴霧是什么?”
男人往后退了退,想對著身后呼救,卻看到黎歲拿出了一把槍。
他的臉色迅速慘白,渾身都在發抖。
黎歲的腦袋一陣眩暈,“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男人顫抖著唇畔開口,“我不知道,別人給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反正不會要你命,只是讓你不舒服而已,真的不會要你命,我也不敢啊。”
黎歲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攀升熱度,但不是勾引出欲念的那種熱度,而是發燒的熱度。
她強撐著回到房間,看到霍硯舟坐在床邊,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她連忙撲過去,窩進他的懷里。
霍硯舟心里憋著氣,剛想說話,就感覺到她身體不正常的熱度。
“歲歲?”
他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發燒了,而且發燒的如此迅猛。
他馬上找來隨行的醫生,對方檢查了一下,給出了原因。
“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再加上之前也許沒在船上待過這么長時間,不太適應。”
霍硯舟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就好。
可黎歲的發燒竟然如此嚴重,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退下去。
醫生開了藥,甚至汽車到達公海那一片,換了醫生來檢查,都找不到原因,只讓她多休息。
于是黎歲錯過了游輪靠岸時的槍戰,錯過了霍家人在一個大莊園里見到的大長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