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怕了?”
盛晏庭似猜到我的心思,故意打趣我,“這才哪跟哪,實質性的還沒發生呢,已經嚇成這樣。”
這這這……
讓我怎么接話。
要說不害怕吧,萬一他想試試呢;要說害怕,他恐怕又要取笑我。
最終,我捂著臉不吭聲。
盛晏庭寬厚手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放輕松,你不要,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明明是安撫,我卻小臉又是一紅。
手腳并用想起身。
盛晏庭卻一把按住我,“不要動來動去的。”
“為什么?”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
盛晏庭敲了我一下。
一臉無奈的笑了笑,沉聲道,“我媽媽姓許,單名一個旎字,隔壁姓許的是許家養子,名叫許天揚,他們是兄妹也是青梅竹馬……”
有時候,越是豪門大戶,越注重臉面。
養子愛上了大小姐。
大小姐對養子也生心喜歡,這樣的一對有情人,要是在一起是禁忌。
許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剛好在一次宴會上,盛老太爺對恬靜美麗的許旎一見鐘情,哪怕當時的老太爺已經45歲。
許家還是答應聯姻。
許旎反抗過,逃跑過,最終還是得嫁過去。
當時老太爺和第一任夫人所生的長子,也就是盛云龍已經20歲,新進門的小媽也只有20歲。
即使很多人議論,老太爺還是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婚后第二年。
許旎便為老太爺生了一個兒子,不到年底再次懷孕,是一對龍鳳胎,也就是盛晏庭和許馨月。
龍鳳胎出生沒幾個月,許旎再次懷孕。
許旎本就是被家族強迫嫁人的,婚后又一直在懷孕生子的路上,等到發現她精神狀態不對時。
不止孩子流產,抑郁癥已經特別嚴重。
許旎精神正常的時候,對三個孩子特別好,可是發病的時候,會恨他們毀了自己的人生。
老太爺只能不斷的找保姆,找傭人,找家庭醫生。
即使安排妥當,意外總是頻頻發生。
許馨月就是許旎清醒的時候,把她送回許家的,至于第一個孩子,許旎已經有心無力,早早的送到了部隊。
剩下的盛晏庭,有幾年是被送到許天揚面前。
早在許旎嫁給盛老太爺之后,許天揚便開始酗酒,聽聞許旎一個又一個的懷孕生子,他更痛苦。
等見到盛晏庭的時候,許天揚又恨又愛。
后來,隨著許旎的病情越來越重,老太爺在外面的花邊越來越頻繁,一次大火險些把許旎燒死。
幸好許天揚對許旎念念不忘,舍命救了許旎。
本就患病的許旎,在親眼目睹許天揚為了救她而活活燒死后徹底崩潰。
那一年盛晏庭20歲。
已經學成回國,有足夠的底氣和盛老太爺談判。
年事已高的老太爺,為了盛家、盛氏集團,不得不有求于盛晏庭,便對外宣布許旎病故。
一紙離婚協議,從此許旎徹底自由。
有時候,她把盛晏庭當成盛老太爺,有時候也會把他當成許天揚。
為了治愈許旎,盛晏庭和許馨月都輔修了心理學。
聽盛晏庭說到這里,我很心疼他,難以想象他喚許旎為寶寶的時候,心里有多么傷心難過。
難怪我隨許馨月出診時,他陪在許旎身邊,眉頭總是皺著的。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誰的心情能不沉重?
“小叔叔,伯母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現在也在學心理學,合我們三人的力量,總有一天一定會好的。”
我心疼的親親他的嘴角,再親親他的額頭。
沒旁的意思,單純是想安慰安慰他,結果親著親著有些控制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