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
大概是見我一直不回應,盛晏庭伸手捏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的眼睛。
“回答我,算替身嗎?”他還在執著于這個問題。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若回“不算”。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和蘇蘇長的很像,且,五年前,盛晏庭之所以拍下深海玫瑰,就是因為蘇蘇。
若回“算”的話,貌似有點牽強……
我岔開視線。
不想回答。
盛晏庭急了,“蘇錦,你該不會以為,我一直把你當成替身吧?”
“‘蘇蘇’這個稱呼,一開始我是排斥的,看到你喜歡聽,我偶爾才會那樣叫你。”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是你,她是她,我不至于變態到,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有生理想法。”
這話,的確不假。
盛晏庭那樣正直的一個人,不至于做出亂那啥的事情。
不過,瞧著他著急上火的模樣。
我故意不吭聲。
原來,他也有如此不冷靜不沉穩的一面啊。
眼見盛晏庭撐著胳膊,就要坐起來。
我趕緊按著他的肩膀。
笑道,“不算不算,之前是我誤會你了,這下總行了吧,快躺好。”
他主要傷在大腿上。
主治醫生特意交待過,脖子和腰臨時不能亂動。
盛晏庭卻認為我在敷衍他。
“蘇錦,你……”
“你什么你,你還是老實交待,那對耳釘是怎么在她手里的,你當年不是沒來得及求婚嗎?”
我只能轉移話題。
畢竟替不替身的問題,已經扯不清楚。
盛晏庭悶著氣。
“耳釘是她尋死覓活的時候,我送給她的。”
“哦——”
我拉著長長的尾音,“看來戒指是沒能送出去啊,所以呢,就轉手給了我,約等于,把蘇蘇不要的東西,扔給我唄。”
我故意一副生氣的模樣,側躺在盛晏庭身旁。
盛晏庭明顯沒想到這一層。
“抱歉,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再買新的。”
聞言。
我突然笑出聲。
“知道么,這個話題,我和邵子嫻曾經聊過,你要是再買新的,恐怕只能高于深海玫瑰的價格。”
“畢竟低于它的價格,說不定我又會介意,你不像當年在意她一樣,在意現在的我。”
“可是罕見如深海玫瑰一樣的珠寶并不常見。”
“所以,就此打住吧,看在你把對戒重新找回來的份上,我決定原諒你了,但是,星星不能總是喚你爹地。”
我鼓著腮幫子。
讓盛晏庭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盛晏庭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
才道,“星星身體不太好,時不時需要輸血,蘇蘇這次帶她回國,主要是帶星星回來治病的。”
“如果治療效果理想的話,年前年后基本沒事;反之,如果治療效果不理想的話,也就是一兩年的事情。。”
音落。
盛晏庭劃開手機。
轉而把手機遞給我的時候,屏幕上顯示著“地中海貧血”。
大體了解完這個病癥。
我望著手背上還殘留著的牙印,決定不怪星星了。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同情星星和蘇蘇的遭遇,可是,她們對我的敵意和種種誣陷,卻也是歷歷在目的。
星星在國外遲遲配不上適合的骨髓。
所以,蘇蘇想回江城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星星的骨髓。
“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讓蘇蘇和星星說清楚,你看怎么樣?”盛晏庭好言好語的和我打著商量。
貌似我只能同意。
“盡快吧,我可不想你們總是一家三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