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見。
許馨月越發干練優雅,留著一頭栗棕色齊肩發,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身穿黑色職裝的模樣,知性又成熟。
難怪剛才在門口,就覺著聲音熟悉。
原來,在我離開的這一天一夜里,一直是許馨月在照顧小丸子,還以為盛晏庭把她隨手丟給了哪個手下呢。
“許老師,謝謝您,辛苦您了。”
我語氣客套。
疏離的態度也挺明顯的。
許馨月倒沒在意,淡淡的笑了下,“好久不見,先休息吧。”
這是明顯有話要說。
小丸子已經困到打哈欠的那種,很快就能哄睡。
半小時后。
我在樓下的酒吧,看到了許馨月。
彼時的她,已經換下黑色職裝,身穿性感妖嬈的紅色吊帶裙,和一群高鼻梁的帥哥們在跳舞。
她大概是注意到我,擺了擺手,舞池里的音樂變成輕柔緩慢的夜曲。
“喝一杯。”
許馨月推給我一杯雞尾酒。
我沒客氣,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著。
“什么時候回國入職?”許馨月來了這么一句。
意味著。
她已經是知道,我這次回國,本是去北大辦理手續的,中途卻被盛晏庭無恥的困在了這里。
一時間,憤怒,委屈,隱忍以及疲憊等等的情緒席卷全身。
我努力壓下去。
仰頭把杯中酒,盡數喝光。
“許老師,時至今日,什么時候回國入職,還是我說了算的嗎?”我語氣里帶了很濃的怨恨。
許馨月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他一直在等你。”
這話,聽的我想笑。
五年前就謊言不斷的男人,現在又企圖利用許馨月,來讓我留下來么。
我沒回應。
找調酒師又要了一杯雞尾酒。
默默喝光之后。
我直視著許馨月的眼睛,“我已經結婚了,是一對可愛的龍鳳胎,現在因為他的原因,女兒見不到爹地。”
“兒子見不到媽咪不說,而我也被迫簽了離婚協議書。”
“這就算了,他還要我給他生孩子。”
“許老師,我和我的老公生孩子,那是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們彼此都想要孩子才會生育,可是他……”
我沒掩飾自己的情緒。
當著許馨月的面,眼淚撲哧撲哧的往下落。
“這是非法的,他沒有立場,更沒有資格這樣對我的。”這一刻的我,就是怨婦的化身。
借著酒勁,我又道,“嗨,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你是他的姐姐,又不是我的姐姐,又怎么會替我和孩子著想。”
我這樣說的用意,就是在賭許馨月的決定。
如果,她還是向著盛晏庭,那就趁早死了勸說我的心;反而,她要是真的心疼我和丸子,是不是能幫我跑路?
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我都不想錯失求救的機會。
許馨月大概是早就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反應平平,語氣淡淡的。
“這幾天我都會在這里。”
許馨月舉了舉酒杯,“無聊的時候可以找我,我喜歡獨居,在后院。”
一聽到“后院”這兩字。
我立刻想到,那會被喂狗的那名記者,不由得渾身發寒。
“有機會一定。”
我借口有點累,匆忙離開。
這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摟著香香軟軟的二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袋里走馬燈似的閃出很多畫面。
迷迷糊糊的外面好像發生了什么意外。
聽到出動了很多保安
總不能是陳曉晨已經確定我和二寶的位置,趕在凌晨最松懈的時候,過來營救我和二寶的吧。
這個念頭閃出來的時候,我猛地坐起來。
叩叩叩。
有人在敲門。
我三兩步走出臥室,輕聲問,“誰?”
“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