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高跟鞋不穿了。
踢掉。
影響一會的發揮。
反正這里積攢了一層厚厚的銀杏樹葉,只要注意點,一般不會扎到腳。
前面不遠就是白色小洋房。
只要我在兩三分鐘之內,跑到門口大喊一聲,大哥一定會沖出來揍死盛晏庭的。
這樣想著,我撒腿就跑。
跑的特別賣力。
接著就聽到,身后傳來盛晏庭咬牙切齒的嗓音,“蘇錦,你還真敢跑啊,看來剛才還是對你太溫柔了。”
說話間,他已經追了上來。
怎么會這樣?
明明是我先跑的,怎么就這樣被他輕輕松松的追了上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對了!
影子!!
突然想到他,我迅速往原來的地方看了看。
呵。
他這個“影子”的名字還真不是白叫的。
連他什么時候離開的。
不止我沒發現,盛晏庭居然也沒有發現。
“大哥……”
我急了眼。
剛扯開嗓子喊人,盛晏庭直接捂住我的嘴巴。
大概是經過剛才激烈的拉扯,他的胃更不舒服了,眉頭一直擰得緊緊的。
“蘇錦,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盛晏庭說完,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眼睛一閉,挺拔高大的身軀,肉眼可見的往后倒了去。
我楞了楞。
急忙伸手,想要扶住他的時候,盛晏庭忽然睜開眼睛。
“這就是兵不厭詐!”
音落,他握住我的手腕,然后強有力的手臂,擁著我這個人,往地上順勢一滾。
一陣天旋地轉后。
等我再反應過來,我和盛晏庭的姿勢,已經變成他在上面,我躺在厚厚的樹葉上。
“原來福羅斯家族的小公主,是這樣猴急啊。”
盛晏庭把我壓在身下。
單手撐著太陽穴。
那看戲一樣的姿勢,好像在戲弄什么阿貓阿狗。
我真是又氣又怒。
用力推。
他的身軀死沉死沉的,根本推不動。
我想抽出一條腿。
好準備隨時跑路,但是,怎么都抽不出來。
抓狂又氣憤的模樣,倒把盛晏庭看樂了。
“這么點力氣,還想跟我抗爭?”
“……”我咬著牙瞪著他,“除了欺負我,你還有什么本事?盛晏庭,你只會欺負我!”
怎么會招惹上這樣一個男人。
那會落淚。
僅是因為委屈,氣憤。
這會不停滾落的淚水,不止有委屈,還有無助和絕望。
“盛晏庭,我恨你!!”
我咬牙切齒的這句話,再配上異常憤怒憎恨的眼神,大概是刺激到了盛晏庭。
他忽然起身。
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抵達西雅圖的第一個晚上,可是一直哼哼著不讓我停的。”
“盛晏庭!!!”
這一聲,我喊的痛心疾首,“是你,果然是你!”
我以為的鬼壓床。
盡管早就猜到,百分之九十是他,可是,現在聽他親口承認。
我恨不得弄死他。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大壞蛋!”我真的被氣蒙了,腦袋里嗡嗡的。
手上沒有武器。
那我就用牙齒。
反正這片銀杏樹林里,現在只有我和他。
弄不死他。
咬傷他也是好的。
那可是三四個晚上啊,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醒不過來,但是,在我以為安全了的時候,卻夜夜被盛晏庭玩弄。
蘇老頭他們就在樓下,盛晏庭居然敢如此大膽!
果然黑珍珠發夾里的微型定位器,他早就發現了。
這個男人心思太過深沉。
我根本玩不過他。
當時,居然還在暗自慶幸,意外逃過了電子眼的搜查。
呵呵。
其實人家什么都知道。
難怪從快艇登上輪渡的時候,我看到岸邊有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只是在遠遠的觀望著。
現在想想,一定是他。
我和陳曉晨的所有小動作,一直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所以,即使我到了西雅圖,他也沒有著急把我抓回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