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這是童女士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盛晏庭。
如果沒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軟禁事件,童女士或許只是冷眼相對,可是發生了之后,童女士對盛晏庭又恨又怒,
她三兩步沖到盛晏庭面前。
就在酒店的一樓大廳,在時不時有人經過的休息區,“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盛晏庭臉上。
盛晏庭是誰啊。
旁人或許不知道,麥克很清楚他的身份。
所以,一巴掌過去,麥克臉上的震驚就差明說,一向對誰都是笑臉相迎的童女士,居然還有如此威武霸氣的一幕。
他張了張嘴,震驚的話不等說出來。
童女士接著又道,“還敢出現,盛晏庭,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童女士被氣的面紅耳赤。
她甚至渾身哆嗦的掏手機,要報警讓警察來抓盛晏庭。
我走過去。
握住童女士的手,輕聲提醒,“媽媽,這里是米國。”
“那又如何,即使在米國,我不信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童女士還是執意要報警。
眼見周圍看戲的路人越來越多,我求救的看了麥克一眼,希望他帶著童女士先離開這里。
“媽媽,讓我自己處理,好嗎?”
“行吧。”
童女士后知后覺的察覺到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也就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不情不愿的收起手機。
是不報警了。
卻狠狠的望著盛晏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這一次我聽小錦的,下次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童女士說罷,怒氣沖沖的走出酒店。
麥克離開前讓我盡快過去。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會盡快過去和他們匯合的。
目送麥克和童女士上車后,我才轉頭看向盛晏庭。
穿了一身黑的他,即使當眾被掌摑,靠在沙發里的大佬姿態依然不減。
一雙本就清冷的黑眸,這會陰沉又冷厲,嚇得周圍停下來看戲的路人,紛紛找借口走人。
酒店前臺更是極有眼力勁的帶上門,好讓我和盛晏庭坐下來好好聊聊。
公共休息區域挺大的。
一眼掃過去,全是巨大的落地窗。
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華燈初上的街道,以及漸漸黑下來的暮色。
我挺佩服自己的。
不僅坐在了盛晏庭對面的位置,還天不怕地不怕的淡笑道,“感謝盛老大剛才沒和童女士一般見識,不然的話,就剛才的那巴掌,要是在拉斯維加斯,童女士不得被拖到后院喂狗啊。”
不得不說,童女士剛才的這巴掌打得挺狠的。
盛晏庭左邊的臉頰,當即多了幾道紅紅的指印不說,還有一道被美甲劃出來的細長傷口。
這會正處于劃破表皮,似流血似不流血的。
他應該是心里悶著氣。
敞開大衣后,能清楚看到起起伏伏的胸膛,在黑色修身襯衣的包裹下,看上去隨時都要爆發似的。
“為什么不接電話?”盛晏庭這話直接是質問的語氣。
我翻了個白眼,“沒聽到。”
盛晏庭猛地握緊拳頭,“蘇錦!”一頓,“你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想接的?”
說罷,他突然起身,修長有力的胳膊便撐在了我所坐的椅子兩側。
炙熱呼吸就懸在我頭頂之上。
椅子是自帶滑輪的那種,我小腿使了使力氣,想往后滑行離他遠一點的。
連人帶椅,反被盛晏庭拽到了他跟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