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溫暖陽光下,盛晏庭伸手將我擁在懷里。
呼吸著他身上的熟悉氣息,我深吸了口氣,在他懷里噌了噌,才悶聲道,“不是讓你先不要過來么。”
盛晏庭靠著一旁的柱子,吻著我的額頭說,“主要是一直沒等到你安全落地的消息,剛好有一架飛機出事了,才連夜過來的。”
原來如此。
難怪他會冒然上門。
我嗓音輕輕的,把蘇暮暮鬧情緒的經過簡單說了說,“朝朝呢,他在哪?”
盛晏庭側身一指。
就在馬路對面的黑色轎車后排,那揉著眼爬起來的小可愛,不是蘇朝朝又是誰。
他倒沒有打擾我們,而是眉頭擰得緊緊的望向我。
和他一起在車里的人還有雷攸海。
雷攸海按了下車喇叭,然后緩緩向前滑行車子,那架勢好似要給我和盛晏庭留出單獨幽會的空間。
我仰頭看向盛晏庭,“再給我一點時間,你和朝朝要是不回拉斯維加斯的話,那就等我電話?”
盛晏庭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
他附身下來,我才注意到他那被蘇老頭打過的右臉,隱約有些紅腫。
“疼不疼?”
我抬手想碰,又怕弄疼他。
“等下,我上樓給你拿藥膏。”
剛轉過身。
盛晏庭又從后面將我抱住,低沉嗓音響在我的耳畔,“我想和你一起上樓,我們一起……”
“不行!”
我拒絕的干脆。
如果沒發現童女士的異樣,我也許會選擇和盛晏庭一起面對,可現在我真的不想惹她。
“這樣吧,如果三天之內我還是沒解決的話,我們再一起?”我嗓音軟軟的和盛晏庭打著商量。
盛晏庭似乎除了贊同之外,再無他法。
他眼底的落寞,我一直有注意到,也就墊腳親了親他的嘴角,“等著我的好消息,老公~”
最后這個稱呼,是存了哄他的心。
盛晏庭喉結滾了滾,“好。”一頓,“隨時聯系我,不管遇到什么,都隨時聯系我。”
我點了點頭,迅速上樓。
兒童房里,蘇暮暮大概是困的不行,小小的人兒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兔子玩具,靠著床頭就睡著了。
我把她放平,再給她蓋好被子后,立刻出了臥室。
蘇老頭應該是猜到我的意圖,一直待在他和童女士的臥室里沒有出來。
沒辦法,我只能喊他出來。
借口很好找,那就是讓蘇老頭出來教我煎魚。
好一會,蘇老頭才一臉嫌棄的出來。
“剛回來就開始叫魂,長這么大了,難道不會煎魚?”蘇老頭很是無奈的走進廚房。
我關了油煙機,伸手將推拉門鎖上。
然后,沒有兜圈子,直接問他,童女士是不是病了。
蘇老頭眉頭一擰,“呸呸呸,你媽媽她好好的,哪里來的不舒服,天天的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吧。”
蘇老頭抬手敲了我腦門一下,才道,“朝朝是不是在他哪?”
這個“他”只能是指盛晏庭。
我沒隱瞞。
關于我和盛晏庭當年的誤會,我只能長話短說,用最簡潔的話語讓蘇老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蘇老頭在聽聞我五六歲時差點溺水身亡,很是震驚。
看來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其實可以理解,當時的童女士很忙,忙到根本沒有空照顧我,只能把我送到外婆那里。
一旦蘇老頭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怪童女士,同時也會連帶怨恨外婆。
我剛才也是情急,一心想為盛晏庭說話才沒考慮到這一層。
不過,話既然說出來了。
我也就抱著蘇老頭的胳膊,無賴又撒嬌道,“反正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打算怎么報答曾經救了你女兒的恩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