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她對盛晏庭的誤會,這種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甚至我都能想到。
別說解釋,只要提到他這個人,童女士還會失控。
“好了,回病床上休息吧,好嗎?”
我勸著她。
童女士還是冷冷的望著我。
“拿來!”
“把你的手機給我!”
“蘇錦,從現在起,你要是想用手機,得和我申請!”童女士說罷,直接上手搶。
都刪除拉黑了,她還是不放心。
這樣陌生的她讓我欲哭無淚,整個人站在走廊里,像木頭一樣的任由她把手機搶走。
“滿意了嗎?”我問的苦澀又難過,“如果滿意了的話,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醫生辦公室,問問你的檢查報告?”
童女士把我的手機關機后,才道,“快去快回,我掐著時間,蘇錦,你要是敢亂跑,我定要讓你后悔!”
聞言,我幾乎是紅著眼走遠的。
看來童女士這關不好過。
即使不好過,也要過,和盛晏庭在一起的決心,誰也不能阻止。
我呼了口氣。
敲門走進醫生辦公室。
得知我的來意,主治醫生找出病例報告,說童女士是“腎囊腫”時,我心里咯噔一下。
難怪童女士身體消瘦又頻繁上廁所。
至于易怒易激的情緒,一是生病,二是更年期。
針對這兩個原因,醫生解釋了幾句,最后道,“更年期是多數女性都要經歷的,是內分泌失調導致的正常反應,家人在這種時候更要多多理解和包容,至于腎囊腫,還好囊腫臨時不是很大,建議盡快給病人做一個穿刺引流手術,不過也有復發的幾率……”
不能復發。
一旦復發,比較麻煩。
回憶著主治醫生的話,我努力壓下心中酸澀,決定等童女士病好再提我和盛晏庭的事情。
病房里,蘇老頭剛好帶著龍鳳胎過來。
望著病房里嬉嬉鬧鬧的笑聲,我站在門口一時楞住,真的很難相信不久前的童女士,還要情緒失控的跳窗。
彼時的她,笑容和藹可親的問蘇暮暮,“寶貝在畫什么?”
蘇暮暮歪著腦袋,“在畫一個很好很好的故事哦,等暮暮畫完,拿給姥姥看,再給姥姥講這個故事好不好?”
童女士欣慰地點點頭,“好,姥姥等著。”
蘇老頭在這時終于注意到我,又一眼看到我手中的報告,疾步走過來。
我心頭酸澀的把報告遞給他。
蘇老頭一看,眉頭當即一擰。
“腎囊腫?”
“怎么會這樣,上個月檢查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才一個月囊腫怎么就有七八厘米?”
蘇老頭不敢置信的看了又看。
可能是沒睡好,我這會腦袋里嗡嗡的,把醫生的意思和說了說。
先穿刺觀察,如果復發,再考慮切除。
對此,童女士剛開始沒什么反應。
等到龍鳳胎和蘇老頭離開醫院之后,她冷冷的望著我說,“不穿刺,不治療,回國等死!”
我忍了忍,沒和她吵。
“如果你決定回國,那就回。”
對此,童女士哼了一聲,明顯不滿意我的回答。
我嘆了口氣,“媽媽,我要用一下手機,原因有二,一是聯系回國的事情,二是有些工作需要處理。”
見童女士還是不想給我,我不得不繼續道,“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可以在旁邊看著,我肯這不會趁機聯系他。”
童女士還是一臉狐疑。
“算了,我不用手機了。”我放平陪護椅。
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聽到童女士在哭。
我只能強撐著睡意坐起來,又是安撫又是保證的哄了好一會,童女士的情緒這才穩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