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邁步朝著廟宇中走去,很快就來到大殿之前。
大殿之中,一個老僧盤膝而坐,一身袈裟極其破舊,身旁一個小沙彌也是盤膝而坐,小沙彌胸前掛著一塊玉鑒,看著謝草和傾城的目光中閃爍著兇光。
“兩位施主遠來,還請見諒老僧沒有遠迎。”
傾城目光一掃整個大殿內部,笑著說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心中有缺,前路自然不通,老僧終究還是差三世師侄太多。”
老僧說著,雙眼這才緩慢睜開看向謝草,兩道金色的光芒從眼中射出,然后緩慢消散。
“這么多年過去,你小子能夠讓著老和尚睜開雙眼看一眼,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足以讓你小子名動天下。”
聽著傾城的調侃,謝草面露苦笑。
“前輩,您清楚,晚輩一直都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今天在和地方,這人,也是您帶晚輩過來才見到。
說實話,晚輩并不想見和尚,因為在晚輩眼中,世間人人皆可為真佛,而他們還在求取成佛,著實有些本末倒置。”
一聲嘆息之聲從老僧口中發出。
“緣也命也,看來老僧的運道終究是不及老僧那三世師侄,要是老僧早上百年遇見小施主,老僧或許也能看看成為真佛是什么樣子。”
傾城嗤笑一聲,輕蔑的目光一掃老僧身旁匪一。
“就憑你養著這個小家伙,你都不可能成就真佛,騙騙別人就行了,要是連自己都騙那最后真就一無所有了。”
“傾城施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老僧受人所托在此守護數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少在你面前應該還有幾分人情存在。
至于老僧身旁小沙彌而言,他殺人是本能,而且老僧也只準許他殺惡人,自是沒有罪過。”
老僧淡淡說道,一旁的匪一更是對著傾城齜牙咧嘴。
傾城轉頭看向謝草,斗嘴這事情終究不是她擅長的事情,要不然這一趟她也不會帶著謝草過來。
面對傾城的目光,謝草無奈開口。
“人不以法而獲罪,本就是罪過,老僧以為然否?”
“無序之地,人之善惡由心,豈因法而定之?”
“善惡之心出乎道德,法理之心出乎道德,無序之地也有道德,老僧豈能因無序而無視道德,無視法理,只求心之一念?”
一句話,一句質問,老僧再次睜眼,金色的目光無比復雜的注視著謝草,仿佛這一眼就要看透謝草的一切一樣。
“哼!”
傾城一聲冷哼,老僧金色的目光瞬間消散,雙目再次緊閉。
“你不是三世,你不可能因為他的話而悟出自己的超脫之道,本尊不管真佛要你做什么,只要領域境極其以上不出手,本尊也不會出手,這是大秦和佛門的事情。
咱們的事情,你最好把尸體給本尊交出來,不管他是否應為本尊這個紅顏禍水而讓讓整個人族失望,你都沒有資格動他的遺體,更不應該該從他的遺體之中提取精血。”
“傾城施主這是打算對老僧出手?”
“等到大事塵埃落定之后本尊自會找你,當然前提是你交出他的遺體,至于后面你能躲到哪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
要是你躲在真佛坐前,本尊或許還真的沒有辦法殺你,但你覺得你能時刻跟著真佛嗎?
兩天時間,要么你讓開,讓這小子平安到達西楚,要么兩天后讓你身旁的小沙彌和秦家的老三打一場。
兩個選擇你好好想想,兩天時間,錯過這個時間,本尊不會給你逃跑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