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已經踩到臺階上的傾城,謝草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傾城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謝草問道:“前些時日你用匪一煉制兵器,那是在提醒本尊?”
“是也不是,匪一在晚輩眼中他身上的罪孽足以讓他灰飛煙滅,晚輩那他尸體煉劍也只不過是廢物利用而已。
至于說提醒前輩,那就要看前輩自己如何看待,在晚輩眼中,修為到達前輩這個地步,很多事情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在去太過放在心上。”
傾城聽著謝草的話,呵呵一笑,轉身繼續朝著臺階上走去。
有些事情謝草修為境界不夠,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是超出她的預料。
她無法給謝草太多的責備,但心中的怒火總要找一個發泄的缺口。
謝草無奈,只能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傾城的身后。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至于剩下的事情那便交給傾城自己,畢竟傾城她們這個境界的事情他也看不懂。
院門外,三皇子和鐵木峰看著謝草跟著傾城等到石階,眼中的驚恐消散,轉而是濃郁的震驚之色。
“三殿下,謝大人此人?”
“不知道,這問題應該去問夫子那樣的人。”
三皇子一句話,讓鐵木峰所有話都說不出口,心中只是默默把謝草劃到千萬不可招惹的一類。
不說其他,就今天這種狀況,傾城前輩都要帶著謝草。
今天這情況,對傾城前輩而言,帶他和三皇子兩個任意一個都要比帶謝草要簡單,但傾城前輩寧愿花費更大的力氣,都帶著謝草,這就足以說明謝草在傾城前輩心中的分量。
“唉!只希望兩位前輩不要在我這黑鐵城大打出手。”
三皇子聽著鐵木峰的乞求,嗤笑一聲。
就今天這個架勢,想要不大打出手,怎么可能?
登上石階,大殿門緩緩打開。
謝草放眼朝著里面看去。
一個虛幻的金鐘之上無數道紋快速流轉,金鐘之下一個渾身白衣的少年盤膝而坐。
僅僅一眼,謝草就知道這個白衣少年應該就是童鑄。
一具遺體能夠保持現在依舊如同活著一樣,足見一個混元境強者到底是多么強大。
唯一讓謝草很是驚訝的是,他沒有從童鑄身上看到一絲鍛造師的一點影子。
苦行盤膝坐在金鐘之前,身上同樣無數道紋從下朝上流轉,匯聚在苦行頭頂然后與身后金鐘上道紋相連。
似乎是察覺到傾城到來,苦行緩慢睜開雙眼。
兩道金光從苦行眼中射出朝著傾城和謝草而來,金色的目光之上依舊道紋流轉。
在謝草看來,此刻的苦行就是道紋的載體,身上到處充斥著道紋。
傾城冷哼一聲,兩道金光停止在面前,金光之上的道紋也是在這一聲冷哼中快速消散。
等到兩道金光上的道紋消散,苦行的目光這才恢復正常。
“你來了!”
“只怪你最后還是露出了馬腳,即便真佛把他舍不得給三世的金鐘給你那又如何?不該你成功的事情,你終究難以成功。”
傾城淡淡說著,看著苦行的目光滿是嘲諷之色,就像在告訴苦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