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棋局弟子更加看不透,不過黑白的輸贏都在灰色棋子之間,黑白相較之下,黑棋更像是在裹挾灰色棋子。
短時間之內灰色棋子或許會容忍黑棋的裹挾,但時間一長終究會讓灰色棋子有轉變為白棋之心。
至于棋局最終會是那一邊勝利,弟子現在還看不出,但灰色棋子絕對不虧,始終都會在勝者一方。”
劉相贊許的點點頭。
“你這番說法也算能夠應付差事,不過讓為師說也只能這么說,還算不錯。”
這一番評價讓孔萬書為之絕倒,同樣也知道今天這一番考驗算是糊弄過去了。
“弟子所學還是有所不足,要是弟子所學足夠,必定能夠將這棋局看的更加清楚。”
“你倒還真是不謙虛,不過有這份心才能走的更遠。
保持住這份心思,為師今天累了,扶為師去休息。”
孔萬書連忙攙扶起劉相朝著房間中走去。
伺候劉相休息之后,孔萬書走出房間再次來到棋局前,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低頭看著棋盤上的棋局。
一個時辰之后,孔萬書帶著滿眼思索從劉相府中走出直接朝著神獄塔方向走去。
他自然清楚和劉相下棋的是夫子,那盤棋局也不單單是兩人對弈的結果,更是代表著現在長安之中發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夠讓夫子和劉相如此重視,那毫無疑問是元景的事情。
孔萬書不清楚元景到底是什么人,但他清楚感覺到之前神獄塔的異動。
神獄塔早不異動,晚不異動,偏偏在元景從謝家離開之后異動。
由此可見神獄塔的異動自然和元景有關。
老師勞神,弟子必然要勞力。
劉相現在維持身體狀況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作為弟子可不希望老師再因為這件事而勞神,自然要過去探查一番。
半個時辰之后,孔萬書就已經出現在神獄司大門面前。
此時此刻的神獄塔依舊被道紋環繞,威嚴肅穆的氣息從神獄塔上散發出來籠罩整個神獄司。
孔萬書停下腳步,看一眼緊閉的神獄司大門,這才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中年人。
“元景!”
聽到元景二字,孔萬書瞳孔微縮,深深看一眼元景之后才開口。
“孔萬書!”
“劉相嫡傳,當今朝堂之上最受秦皇看重的狀元郎。”
元景說著,心中則是想著這位因謝草而崛起的少年為何此時會來到此處。
“謝草之父,消失多年,突然出現。”
孔萬書一句話點破自己身份,元景眼中瞬間露出戒備之色。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孔萬書搖了搖頭。
“晚輩不想知道,也不知道,只不過晚輩感覺前輩不應該來長安,這長安對前輩而言就是一個死地,而且可能結果對大家都不太好。”
“哦!老夫此來不過是見見家中晚輩,驗證一些心中所想而已,沒想到還能招惹殺身之禍,看來長安可不僅僅是繁華,還有殺機啊!”
元景笑著說道,轉頭再次看向神獄司大門不再理會孔萬書。
“那晚輩預祝前輩能夠驗證心中所想。”
孔萬書說完,轉身就走,他來此處是心之所動,現在離開同樣也是心之所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