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并沒有再問,只是看向沉浸在感悟中的傾城。
感受這對自己并沒有多少影響的威壓,明亮的目光中多出幾分思索之色。
威壓遮掩傾城身上其他的氣息,但謝草依舊從中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斗志。
眼中思索之色消散,一抹驚訝一閃而逝。
默默把這點發現記在心中,謝草拿出一把椅子和一卷書坐了下來。
傾城這情況一看短時間之內不可能蘇醒,最少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謝草就打算守在院中,順帶等等鎮南侯將會送來的調查記錄。
“你這是打算守著傾城?”
雪女很是詫異的問道,謝草之前可是說在此地停留是因為有事。
謝草這種事業心無比重的人,能夠放下手中事情在這里守著傾城,這著實讓雪女有些驚訝。
“左右不過是看看資料,到哪里都行,坐在這里還能守著她,就像之前她守著我一樣。”
謝草回了一句,一揮衣袖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出現在身旁。
拿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給自己倒一杯然后把酒壺放在雪女面前。
“原來她為你做的事情你都放在心上。”
“我眼睛不瞎,心也不是石頭。”
謝草自嘲的說著,端起酒杯喝上一口酒,抬眼看向傾城。
他這一路走來,要說陪在他身邊時間最長就是傾城。
一開始傾城是因為夫子的緣故到他身邊,目的也不是那么純粹,但時間總會洗刷掉一些本就應該被拋棄的東西。
洗盡鉛華,該有的真心實意終歸會讓謝草的眼中生出傾城的影子,宛若石頭的心也會提升幾分溫度。
“所以你給的那些金子就是補償?”
雪女目光灼灼的盯著謝草,她想要看到謝草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世人常說禮輕情意重,但上位者的小禮終究是下位者窮盡一生都無法準備一份與之相媲美的禮。
情意只有在對等的時候才是情意,在不對等的情況之下,那就是道德綁架。
謝草給傾城的那些黃金,或許很珍貴,但與傾城一個混元境為謝草做的事情來說真的很輕。
“那不是補償,那是我愿意給她花的金子而已。”
謝草回答著雪女的問題,目光也緩慢從傾城身上收回。
又給自己倒一杯酒喝下,謝草這才放下手中酒杯,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卷。
“或許吧!你們這樣的人做事情總是真真假假,你們心里面想著什么,或許只有你們自己才會清楚。”
雪女說著,看一眼傾城,猶豫片刻后繼續開口說道。
“謝草,不要辜負她的情意,她也不是你穩定后宅的棋子,她還有邁步向前的斗志,更有掃清前路的意志。
只要她愿意,這世間很少有能阻攔她的存在。
本尊知道你很清楚人心,也很懂人性,但修為到我們這種地步,很多時候都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謝草剛打開的書卷再次放下,目光很是復雜的看向雪女。
良久之后,謝草才開口:“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