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心中也很無奈。
他是不想透露鎮天下的位置嗎?
不是不能,那是不敢,這要是真的把鎮天下惹毛,那是真的會按著自己打,到時候就算是死不掉,也要脫層皮。
他這把老骨頭可不想受這般罪。
更何況,夫子猜測,這一次鎮天下去找謝草,應該是和天地意志達成某種協議。
這兩位的事情他還是少摻和為好,再說眼下大秦這么多事情,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鎮天下和天地意志要做什么。
“真不能說?”
秦皇還是有些不死心,畢竟師徒之情,加上劉相在朝堂的地位,這可不是說能夠舍棄就能舍棄的存在。
“真不能說,這一趟過來,老夫都是冒著風險。”
夫子喝著茶,語氣幽幽。
監正伸手按住已經有些激動的秦皇,轉頭看向夫子。
“夫子,是不是去了斜陽?”
“為什么這么說?”
夫子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依舊還是神色平靜的問道。
這事情只能是監正和秦皇猜到,他可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只不是他直接說出來的事情,就算是鎮天下找他麻煩,他也有理由搪塞。
“那邊這兩天氣運詭譎,傾城和雪女的氣運出現很細微的運轉停頓。
能讓這兩位的氣運運轉出現停頓,這天下想來也就夫子、劍老和妖族的妖神。
現在你們三位都不可能出現在斜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鎮天下在那邊,而且還是出手震懾了一下傾城和雪女。”
監正不急不緩的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目光始終注視著夫子。
“老夫不清楚,不過老夫去過一趟斜陽,當時謝草還沒有到斜陽,見謝草還未到,老夫便沒有多做停留。”
夫子都已經把話說到這里,秦皇和監正自然明白夫子的意思。
這鎮天下此刻就在斜陽,至于為什么會去斜陽,很大可能就是沖著謝草而去。
心中想明白這些,秦皇和監正心中思緒萬千。
夫子喝著茶,眼神深處帶著淡淡的笑意。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這一次劉相突破是他所提議,但現在想要保劉相一條命,那還總不能繼續讓他去奔走。
該奔走的他已經奔走,接下來就要看秦皇和監正的想法。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秦皇幽幽一嘆。
夫子的意思他豈能不明白,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劉文倩送到斜陽。
鎮天下既然是沖著謝草而去,那想來謝草應該有機會勸說鎮天下出手。
這個時候誰最能適合出面勸說謝草,讓謝草去求鎮天下?
毫無疑問那就是名義上的謝家主母劉文倩。
只要劉文倩開口,謝草怎么樣都要給這位謝家名義上的當家主母一點面子。
當然至于謝草能不能成功求得鎮天下出手,這在秦皇和監正看來機會不大,只不過機會不大也是一個機會。
在他和監正這里,就算是想要這么一個機會,都沒有任何可能。
“我去一趟吧!”
監正開口接下這件事情,而且現在他們三個,確實也就只有他有這個時間,也比較適合把劉文倩送去斜陽。
夫子放下手中茶杯,笑著說道:“事情你們自己決定,至于能不能成功,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