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姜紫陽對這幾人也沒什么興趣,只是神念在秦卿身上又停留了下,此女,給他的感覺,很不凡。
秦卿的眉頭皺了下,此人未免過于放肆了,神念窺探一次還不夠,還要第二次?
她想告訴蕭沉,但想了想,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不說了。
好在姜紫陽的神念也只是略作停留,這種不快的感覺很快就從秦卿的心頭消散了。
但秦卿似乎不愿在此地久留,看向蕭沉,“我們先走吧。”
“好。”蕭沉也覺得繼續在這里很無趣,荒山的人在此,眾人多半也不敢隨意談論最近的事情,他們也獲取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老嫗似乎一切都由著他們來,他們要離去,她就跟在后面,拿著拐杖,一步一停,仿佛是個尋常的老人。
可就在他們走出客棧的時候,姜紫陽手里的酒杯,突然就放下了。
“師叔。”姜紫陽看向了旁邊的一位中年,這中年蓄著八字胡,臉龐瘦削,看起來頗為精干。
計臨看了一眼姜紫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點了下頭,“去吧。”
“多謝師叔。”姜紫陽笑了笑,他這位師叔,距離武皇僅有一步之遙,平日里對他頗為關照,他的許多事情,都是師叔在替他擔待著。
也因為二人時常待在一起,他這位師叔也對姜紫陽的性情頗為了解。
除了有著天才的傲氣外,他的精力還特別旺盛,尤其是對于女人。
姜紫陽一開口,計臨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雖然這里是荒天城,荒山的天才無人不敬重,但荒山之人也不能為所欲為,否則荒山的名聲也不好聽,整個荒天城的秩序也就蕩然無存。
久而久之,誰還敢到荒天城來建立基業。
因此,姜紫陽在做一些事的時候,還是得收斂些,或者,讓計臨替他善后。
至于荒山的其他人,見到姜紫陽離去,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開口,只是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戴著面紗的女子,只怕要遭殃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離開客棧以后不久,顧太虛就低聲說道。
“是荒山那個紈绔。”秦卿顯然也察覺到了,“要不要將他甩了?”
“竟然還跟上來了。”蕭沉冷冷一笑,“本來不想打草驚蛇的,但既然他跟上來了,是他自己找死,和我們無關。”
“你的意思是?”秦卿神色一閃,隨即點點頭,“是該如此。”
這混賬竟敢兩次以神念窺探她,如此無禮的舉動,早就該出手了!
說著,他們的腳步竟同時加快了起來,唯有老嫗還不緊不慢地走著,拿著拐杖。
“師父,你不跟我們一起嗎?”秦卿對著老嫗傳音問道。
“年紀大了,走不動,你們年輕人自己去逛逛吧,老婆子我在這里休息休息。”
老嫗說著坐到了一旁的小攤上,她沒有傳音回答,而是高聲喊著,仿佛是刻意說給某些人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