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拿出早已準備的毒藥,只是他來不及進行下一步,六扇門的人已經來到甬道深處。
陳觀樓內心大呼,老天不開眼。
顧不上其他,先躲起來。
絕不能讓六扇門的人知道他在這里,否則解釋不清楚。
六扇門只來了一個人,穿著漂亮的青色錦衣,手持制式腰刀,來得匆忙,行動卻很穩重。
劍客見到錦衣男,突然停下攻擊,站在牢門一邊。
錦衣男捏了捏鼻子,似乎很嫌棄牢房里面的味道,然后步履從容地走進牢門。
段天林靠在墻角,眼神左右觀察。
錦衣男緩緩朝劍客走去,劍客站著依舊沒動。
錦衣男伸出手,劍客遲疑了一下,竟然交出了手中的利劍。
劍客掂量了一番份量,冷哼一聲,突然回轉身體,一劍刺向段天林。
段天林雖然早有警惕,卻依舊沒能擋住這致命的一劍。顯然,錦衣男的武功遠在劍客之上。
突如其來的一劍,直接將段天林刺了個對穿。
錦衣男用力拔出利劍,鮮血噴涌。
段天林沒有死,還努力的支撐著身體不肯倒下。
他指著錦衣男,似乎是認出了錦衣男的身份,“你你你……是……”
錦衣男一言不發,再次一劍刺入段天林的身體內。此人殺人之果斷,出劍之快,顯然是個心性堅定之輩。
“你……竟然是你。是他派你來的。”段天林的嗓音越來越虛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知道就好。”
錦衣男直接一劍割下段天林的頭顱,扔給了劍客。
他對劍客很不客氣,“做事如此拖拉,還要本官來善后。要你何用。”
劍客撿起頭顱和利劍,躬身說道:“屬下知罪。”
“下次不要再犯錯。”錦衣男冷哼一聲,率先出了牢門,消失在長長的甬道內。
劍客終于松了一口氣,提著段天林頭顱離開。當他經過陳觀樓藏身的牢房時,腳步微微一頓,瞥了一眼才疾馳離開。
陳觀樓:……
他一定是發現我了!
和陳觀樓想到一處的獄卒不少。
打開牢門,放出犯人,制造混亂。
獄卒們也不是將所有犯人都放出來,而是有選擇性的放。對獄卒充滿怨恨,在天牢遭受非人折磨的這一類是犯人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
制造混亂這一招起到了效果,當六扇門的捕快殺來,劫獄的悍匪們正在和犯人打生打死。
捕快們出手就是殺招,似乎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風緊,扯呼!”
一聲呼喝,悍匪們紛紛自破漏的房頂洞口逃命,捕快們全都追了出去。
犯人再次被關進大牢,地面上全是殘肢斷臂,還來不及收拾。
刑部天官來到天牢查看現場,后面跟了一大串大小官員。
陳觀樓偷摸溜進人群中,身上都是血跡,他自己抹上去的。臉上已經干掉的血跡,同樣是他自己抹上去的。一看就是大戰悍匪,英勇無畏的形象。
周圍的獄卒,差不多都是這副模樣,這里沒有一個笨人。笨蛋在天牢活不過三集。
以前沒來天牢當差之前,陳觀樓曾天真的以為天牢的工作是最安全的,只需要看著犯人就行。進了這一行才知道,天下的衙門都是一個吊樣,該死不死全看是命。
盧大頭悄聲問他,“沒事吧?”
“多謝大頭哥關心,我沒事。大頭哥怎么樣,沒受傷吧。”
盧大頭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和你一樣,血都是別人的。我躲在牢房里,幸運躲過一劫,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