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
“你先讓我吃一口。”
“沒錢還想吃,”肖金呵呵一笑,“你當天牢是什么地方,豈能容你討價還價。”
張道合恨死了這幫獄卒,只恨他現在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否則他一定掐死眼前的獄卒。
他深吸一口氣,“藥王廟欠我一筆錢,你報上我的名字,六百兩分文不少。”
“行!我這就派人去藥王廟取錢。錢到手,這白面饅頭天天都有。沒有錢,你只能當個餓死鬼。”
肖金得了消息,當即派人前往藥王廟取錢。
當天,張道合吃上了來到天牢后正兒八經的第一餐。
深夜,陳觀樓改頭換面,潛伏藥王廟。
這一潛伏就是大半個月,直到六扇門的人撤走,藥王廟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數日后,京城市井流傳著一個聳人聽聞的傳言:藥王廟一夜間滿門被屠,血流成河,慘啊!太慘了!
陳觀樓坐在院子里,擦拭著大刀。
刀飲了血,越發顯得兇悍。
今日休沐,他哪都沒去,就躺在家里,花了一個時辰將家里的衛生搞了搞。然后就坐在院子里,手握大刀,似乎是在領會更高深的刀意。
墻頭有動靜。
轉眼,齊無休翻墻入內,陳觀樓趁機收起大刀,氣質內斂,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牢獄卒。
“大白天,你上我家做什么?”陳觀樓一邊吐槽,一邊倒茶。沒打算請對方進屋,反正都是習武之人,不懼嚴寒,室內室外都一樣。
他瞥了眼對方,咦,二品升三品,不錯嘛。
齊無休顯得很嘚瑟,升品,總要找人顯擺一下。
“有沒有看出我有什么不同?”
“更老了!”
“再猜!”
“更丑了!”
“啊!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帥氣瀟灑比你有錢。”
陳觀樓呵呵一笑,比他瀟灑有可能,比他帥氣有錢絕不可能。他的帥氣,大姑娘小媳婦都親自認證過。至于錢,個人財富值肯定要高于對方。家族財富,不論這個。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我升三品了。”
“恭喜!”
“你怎么一點都不意外。”
“要不給你擺一桌。”
“好啊!”齊無休果然不懂客氣,擺明今兒吃定了陳觀樓。
陳觀樓也很爽快,拿了錢給大旺,吩咐大旺去冠美樓要一桌上等席面,趁熱送來。
這年頭想也有外賣,只要錢給足,服務不亞于五星級。
菜未上,先喝酒。
“最近在忙什么?”陳觀樓只是隨口這么一問。
齊無休則正兒八經的回答,“忙著藥王廟的案子,兇手很是歹毒兇殘,一個都沒放過。”
“死了多少?”陳光樓做足了好奇的樣子。
“藥王廟的人,其實只死了兩個。關鍵是,有一批投宿藥王廟的外地客商,被斬盡殺絕,一個活口都沒留。”
“那怎么外面都說藥王廟的人死絕了?”陳觀樓這回是真好奇。
“故意放出的風聲,就是為了引兇手上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