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一千種借口,唯獨這個他沒有想到。
或許,在他父親心里,他們唯一有牽連的,只是身上僅剩的那點血脈吧。
“我知道了,我愿意跟你過去。”汪小恩淡淡的說著,既然這樣,他心里也沒什么好惦念的了,在地府的這幾天,他一直郁郁寡歡,不想投胎,恨不得自己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濃重的挫敗感,讓他魂體極度不穩。
現在想來,可笑至極啊。
牛頭馬面見他已經想通了,松了一口氣,才拱了拱手:“桑大人,有勞了。”
桑般若點點頭。
牛頭馬面轉身離去,黑洞便消失了。
有的時候真相殘忍,但是卻是救贖自己的開始。
桑般若渡給他一絲靈力,讓汪小恩的魂體更加堅固。
汪小恩抬頭,輕聲的說著:“謝謝。”
“走吧。”桑般若一揮手,一個瞬移,立馬回到了警察局。
單均白看到她回來了,連忙說著:“該交代的,他已經都交代了,現在看你的了。”
審訊室里,汪宏偉還在真言符的作用下。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算什么兒子,他就是一個累贅,一個包袱,要不是她,我的情人早就跟我結婚了,他居然還敢阻攔我!就算他是我親生兒子,他也必須死!死了才能為我產生價值,我才能拿到保險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審訊室外的汪小恩神情哀傷,雙眼流出了一道血淚。
桑般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難過,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值得。”
單均白看不見汪小恩,但是聽到這個話,也是順從的點點頭。
桑般若又打電話,示意桑晚亭出來。
桑晚亭聽到汪宏偉說的話,氣得都快罵人了,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當父親的人,他吩咐獄警將他扣緊一點,才急忙走出來,看到桑般若后,他問著:“很快就可以立案了。”
桑般若點頭:“我將汪小恩的魂魄帶來了,你想個辦法支開獄警和劉大隊。”
“什么?”桑晚亭驚訝之余,腦袋轉的飛快,又豎起了大拇指,如果是他,可能也會這么做,渣父確實不該有好下場。
于是,他走進去,先跟劉秉乾報備一下,他本不應該答應,但是看到汪宏偉一副欠揍的模樣,選擇了睜只眼閉只眼,對著桑晚亭說著:“我出去透透氣,你繼續審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