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破道觀,與你們道觀比,檔次差的不是一點兩點,實在沒眼看,我還以為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觀主,是永遠不可能來我這破道觀里!”
“不過,還真別說,你的到來,顯得我們這個地方蓬蓽生輝了,瞬間顯得上檔次了……”
“我們道觀雖然破,但是干凈啊,我天天打掃來著……”
面對明洪道的滔滔不絕,玄空道長只是默默地挎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心中藏著難以言說的苦衷。
明洪道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異樣之處,仍然執拗地拉扯著玄空道長不停地說著。
見玄空道長絲毫不動,他連忙客氣的說著:“不要不動啊,我帶你去我們道觀隨便轉轉,雖然比不上你們道觀,但是還是值得一轉的!”說完,就要上手去拉,結果,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玄空道長的身體竟然異常的僵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住一般。
不僅如此,就連玄空道長的步伐,此刻也變得十分怪異,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和艱難,看上去很不正常。
他默默打量了一下桑般若,這才意識到,玄空道長這是被強行帶過來的,這是被使了術法啊。
他嚇得手一哆嗦,直接松開了。
默默退后好幾步。
看到明洪道這樣,玄空道長的臉色差了又差,整個臉色烏黑烏黑的。
桑般若看了看眼前的道觀,若有所思的問著問著:“這座道觀之中,現今只有你一人在此嗎?”
明洪道一聽到這話,立刻像一陣風似的迅速跑到了桑般若的身前,忙不迭地回答著:“沒錯,自從我的師傅死后,這道觀就是我一人在此!”
緊接著,桑般若再次追問:“你的師傅可曾跟你講述過有關這道觀從前的一些事情?”
明洪道點了點頭,然后緩緩開口說著:“那自然是說過的,我的師父曾經告訴過我,這座道觀往昔的時候可是香火鼎盛啊,前來上香祈福之人絡繹不絕,整日里都是人聲嘈雜、喧鬧異常呢,好不熱鬧,在這京城不說排上前三,最起碼得排上前十名!”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單均白突然插話問著:“那么,你可曾聽說過文正道?”
聽到這個問題,明洪道毫不猶豫地再次點了下頭,接著回答著:“那肯定是曉得的呀,關于這個人嘛,我以前也從師傅那里聽說過一些事情,據說啊,他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后來才半途出家開始修道的,而且吧,他這人不論是資質還是天賦都算不上出色,可以說是相當平庸無奇,在道館里時常受人排擠,后來,聽說他還俗了,然后就不知所蹤了!”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這個曾經聲名遠揚、盛極一時的道館為何如今竟會這般沒落呢?”桑般若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踱步走進了院子之中。
此時正值深秋時節,院子里一片蕭瑟景象,毫無半點生機可言,地上全部都是落葉,那些原本枝繁葉茂的樹木,此刻都已變得光禿禿的。
聽到桑般若如此發問,明洪道不禁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苦笑著說著:“這個問題啊,我也曾向我的師傅詢問過不下數百次,但每次得到的答復都是含糊其辭,估計他老人家自己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