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的治療結束了,而本就虛弱不堪的他,此時光是站立雙腳都在發抖。
法蒂瑪沒有生命危險以后,被拉美西斯叫人抬了出去。
這個可憐的姑娘算是毀容了。
除非她有朝一日能夠突破金丹,才能夠自行修復。
要么就是有元嬰大能使用元氣,能替她治療。
但是,這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兒。
拉美西斯嘆了口氣,對著舒英輝和旺財鞠了一躬,“對不起,兩位先生,我也不知道地下會這么危險。”
有些時候,事情真的就是這么操蛋。
明明眼前這一人一狗毫發無損。
明明損失最大的是他自己。
明明,他就要死了。
他反而還要低著頭去給他們道歉。
“你是該道歉,老子的上千只惡鬼現在還在地下。”舒英輝拍了拍拉美西斯那干癟的臉蛋。
那些惡鬼是在舒英輝被觸手抓住的前夕,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硬生生給逼出體外的。
隨后墜落到了深淵下方的屏障之上。
舍不得歸舍不得,但是讓舒英輝再下去將這些惡鬼給拿回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惡鬼沒了還能搞,要是小命沒了,那就是啥都沒了。
“對不起舒先生,但是請您相信,我一開始絕對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拉美西斯再度道歉。
這四個月的每一天,對于拉美西斯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那些詭異的觸手,每天都會抽取他的壽命與精血。
如今的他體內的那顆金丹,已經黯淡無光了。
特別是在替法蒂瑪療傷以后。
“你,蹲下來。”旺財看了一眼拉美西斯,對著他揮了揮爪子。
拉美西斯愣了一下,但還是蹲到了旺財身邊。
旺財伸出狗爪,觸碰了一下拉美西斯的額頭。
緊接著它咧嘴一笑,“你還能活半個月,趕緊安排后事吧。”
聽聞到旺財的話,拉美西斯露出一絲苦笑,“多謝旺財先生。”
舒英輝打量著拉美西斯。
四個月前,這個家伙穿金戴銀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那副打扮,但是看起來卻是如此的狼狽。
同一副樣子,兩個極端。
對于這種將死之人,舒英輝也不好再難為它。
就如旺財所說的,他還能活半個月。
世界上最絕望的事兒,就是知道什么時候是自己的死期。
“行了,你也滾吧。”舒英輝對著拉美西斯說道。
拉美西斯并沒有離去,而是試探性的問道:“舒先生,埃及購買糧食的事兒……”
舒英輝突然就樂了,“你都要死了,你還惦記著這破事兒啊?”
按照舒英輝的理解,人死了就啥都沒了。
正所謂人死鳥朝天。
有仇報仇,沒仇旅游。
要么就像當初的二狗一樣,轟轟烈烈的干一票。
要么就出去看看風景,旅旅游,放松放松心情。
拉美西斯搖了搖頭,“舒先生,這里是我的家鄉。”
忽然間,拉美西斯笑了。
不是那種苦笑,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這里,有我的人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