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劉佳卉覺得很不可意思,20世紀居然也有奴隸?
她想質疑瑪德,但是當看到瑪德那真誠的眼神,她實在問不出口。
直到瑪德說的越來越多,說的越來越真。
甚至那些做奴隸的過程,都被瑪德描述的異常詳細。
“卉,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相信。”劉佳卉再一次鬼使神差的說道。
這個回答讓當時的瑪德愣了神,隨后開心的大笑起來,“我自己都不信。”
“卉,我明天還會去夜場,我可以點你嗎?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很愉悅。”
劉佳卉微笑道:“當然可以,你是客人。”
雖然臉上在微笑,但是劉佳卉心頭卻很失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失落,明明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果然。
第二天,瑪德再一次來到了夜場,同時也點了劉佳卉。
不過讓劉佳卉意外的是,周圍總是環繞著七八個姑娘的瑪德,這一次只點了她。
只有她一個人陪在瑪德身邊。
劉佳卉問瑪德為什么,瑪德則是笑著說道:“錢包里的錢不夠了,所以只能點你一個。”
這一夜,劉佳卉和瑪德喝了很多酒。
全都是名酒。
有些酒的價格,光是一瓶就夠她不吃不喝賺幾個月。
而這些酒,都是瑪德買的單。
瑪德沒有錢,是騙人的。
“我是客人,所以可以要求你陪我,對吧?”
瑪德留夜了,是劉佳卉陪的他。
只有劉佳卉。
這是劉佳卉第一次從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溫柔。
并且,瑪德還對劉佳卉說出了,所有風情女子等待了一輩子的話。
“你可以不用繼續在這里工作,我可以養你。”
但,劉佳卉卻拒絕了。
只因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瑪德對他說的那句話。
“我們從黑暗中來,從黑暗中去,成長就是把哭聲調成靜音的過程,連崩潰都要選好時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劉佳卉覺得自己不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會發生在童話故事里。
臟的,永遠都是臟的。
既然臟了,那就莫要再奢望變得純潔了。
莫要,莫要。
……
想起往事。
劉佳卉覺得很惆悵,也很感嘆,這一過就是好多年了啊。
溫存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凌晨。
客人走了,樂隊散了,服務員開始收拾,保潔也在打掃衛生……
而劉佳卉和瑪德仍舊坐在那里。
誰也不說話。
直到夜場中再也沒有人,瑪德才開口了,“卉,你現在可是老板,我可以點老板嗎?”
劉佳卉微微一笑,就像那二十年前的少女一般。
“當然可以,您可是客人。”
瑪德輕輕摸了摸劉佳卉的頭發。
隨后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劉佳卉則是將頭埋在瑪德的胸膛,不愿抬起,也不想抬起。
直到進入套房。
原本一直處于被動的劉佳卉,變得主動起來了。
她摟住的瑪德的脖子,并說出了一番連瑪德都動容的話。
“瑪德先生一直以來,我都是臟的”
“但這十年來,我是干凈的。”
“這份干凈獻給您,我尊貴的客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