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里的設施也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白色的墻壁變得灰暗,角落里還出現了一些霉斑,家具也變得破破爛爛,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我雙手握拳,用力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不甘心的大喊:“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仔細想想然后對晨曦說:“這些天的幻覺,是不是都和我們的負面情緒有關?比如我們之前的抑郁,之后的恐懼。”
晨曦若有所思,而后說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每次幻覺出現的時候,我都感到非常絕望和無助。難道我們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就足夠了嗎?我們可是在怪物的肚子里啊。”
我繼續說道:“假如這肚子也是幻覺呢?你看啊,如果這肚子是真的。那么我們最近幾天,幾天做了很多事,吃了飯,還喝了酒,等等等等,事情多的不可勝數。可咱們吃的東西的殘渣呢?喝酒剩下的酒瓶呢?就算咱們陷入幻覺,吃喝總要有個對應的東西吧。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
晨曦琢磨了一下,說:“好像是這樣啊。而且,如果是在怪物肚子里的話,我們應該會感覺到窒息才對。可是我們現在卻沒有任何不適感。”
我看向晨曦,覺得她不對勁,因為她看似和我認真的分析問題,其實看似總是在順著我的思路幫助我,但她說出的任何有用的信息都只是在我分析完了以后得隨聲附和而已。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又怎么能做到面對如此的危險境地而又無動于衷?
她就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只是隨聲附和而不采取一些行動呢?在我印象里的安晨曦并不是這樣的。或者再過分一點說,這本身就是違反常理的,只不過對方現在是我妻子的模樣所以我并沒有往這個方面多想。
再想一下,那么多人都被吞了進來,為什么這里只有我和她?這很顯然也是很不符合常理的。更何況她仿佛旁觀者一樣的淡定和從容,只能說明她完全知道這里不會危及她的安全。
我越想越覺得眼前的妻子分外詭異,然而此時的我竟然發現鏡中的妻子竟然緩緩的褪去人皮。
此時的她亦或是它,那個怪物此時的怪物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微笑,它猛的張開大大的嘴巴準備趁著我毫無防備的時候下一口咬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條長滿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鱗片的手臂,仿佛是深海中的一把利刃,從怪物的胸口穿膛而出。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條手臂,它似乎是從怪物的心里鉆出來的。這看起來很像是克蘇魯小說中深潛者的手臂,它竟然憑空出現,并且一瞬間貫穿了怪物的身體。
看著眼前的變化,隨后我看到怪物的表皮脫落了,露出晨曦她的白皙且光滑的人類皮膚。她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
(怪雨已經停止了,我們再次回到現實中的房間里。)
(晨曦睜開眼睛,發現我正坐在床邊,關切地看著她)
我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詢問道:“你沒事吧。”
晨曦抱住我,還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我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有一個怪物,它要吃掉我。”
我輕輕拍打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個夢而已。”
(窗外那群穿著雨衣的人還在喊著,舊日之主,即將回歸)
晨曦驚恐地看向窗外:“老公,外面那些人在喊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