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坐在火堆旁,看著安娜忙碌的身影。她的動作熟練而優雅,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能量。
午餐很快做好了,有蝦子、魚和野菜湯。雖然都是簡單的食物,但在這個末日中,它們卻顯得無比珍貴。我們三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分享著這些食物,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午餐后,安娜開始收拾東西。她將剩下的蝦子和魚打包好,放進一個破舊的行李箱里,然后對安新宇說:“等雨停了,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安新宇點點頭,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我也幫忙收拾著行李。
雨停了,天空放晴。我們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這個簡陋但溫馨的加油站。我們沿著公路繼續前進,尋找下一個落腳點。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和安寧。
安新宇一路上都非常興奮,他一直纏著安娜,向她詢問各種問題。安娜也很耐心地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有時候還會給他講一些有趣的故事。他們的互動讓我感到非常溫暖。
當我們經過一個荒廢的小鎮時,安新宇突然指著路邊的一個小賣部喊道:“快看,那里有個小賣部!”安娜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小賣部。
“太好了,我們可以去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我們需要的東西。”安娜說道。我們加快了腳步,朝著小賣部走去。
小賣部里一片狼藉,貨架上的商品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些廢棄的包裝袋和垃圾。安娜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這里已經沒有什么我們需要的東西了。”安新宇卻不甘心,他跑到貨架前,仔細地翻看著剩下的東西。突然,他興奮地喊道:“媽媽,這里有一個手電筒!”安娜走過去,拿起手電筒看了看,然后說道:“這個手電筒還能用,我們可以把它留下來。”
于是,我們把手電筒放進了行李箱里。在離開小賣部前,安新宇還不忘從柜臺上拿了一塊巧克力,他小心翼翼地把巧克力放進口袋里,然后一臉滿足地笑了。
繼續前進,我們路過了一個小公園。公園里長滿了雜草,原本漂亮的雕塑和噴泉都已經破敗不堪。安娜看著這個公園,感慨地說道:“這里以前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地方。”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我停下來仔細聽,發現聲音是從公園的一個角落里傳來的。我走過去,看到那里有一棟破舊的樓房,樓房的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他們手里拿著槍,正警惕地盯著我們。
“你們是什么人?”我大聲喊道。他們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人販子嗎?我經歷末世以來心里最惡心的就是那些末世中的人販子。然而我卻是第一次遇到手持槍支的家伙。
安娜此時已經變化出了魚鱗,擋在我和安新宇的面前,她潛行者的魚鱗完全可以抗住水下的高壓環境,些許子彈自然也就不在話下。我們就這么緊張的看著對方,對方并沒有舉起槍,而是他們中的一個人放下槍走了過來。
我們看著那個人走近了一些,然后看到那個人摘下雨衣的兜帽。
這個人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廿無哥,記得我嗎?咱們是金陵大學的校友啊。我張強,你不記得我了?我留校了。哎?這不是安娜嗎?那個老外。你們倆怎么在這兒?”
張強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是在迎新晚會上認識的。他比我高一屆,后來考上了研究生,畢業后留校工作。他性格開朗,樂于助人,在學校里很受歡迎。
我激動地和他擁抱了一下,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強擺擺手說道:“咱們金陵不是被一群人建立了個什么委員會嗎?二話不說就把我們這些老師和學生都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鎮子上來了。哦,對了你和安娜什么關系?”
我笑著抱住安娜的肩膀說道:“你猜。”
張強驚訝的大叫:“我去,你可以啊。真是可以孩子都有了。”
我聽到張強說孩子的時候,我開始有些緊張的看向安娜。然而這次安娜聽別人提到孩子的話題居然并沒有那么敏感了。反而是催促安新宇,說道:“新宇叫叔叔。”
安新宇大聲喊道:“叔叔好。”張強摸摸安新宇說道:“你叫武新宇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