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開始找,找自己是網文里什么樣的存在。可是網文人物就那么幾種,要么傲嬌,要么溫柔的沒有人格,要么就是公主,或者女妖怪。一開始她覺得自己是公主,可是后來楚天的后宮團有人說這位學生會女主席不是什么公主,因為公主不會叫張大花。然后那群孩子就覺得她是狐妖。她又當了一陣狐妖。可是她從不帶狐貍尾巴,所以她就被驅逐出了后宮團。她就想到了一個最極端的辦法,那就是當一本書。如果楚天和他的后宮團都生活在同一本書里,那楚天還能離開她嗎?可是做一本書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身上必須有字。”張強苦笑著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流淚。
安娜走過來問:“要是紋身紋了一本書,那人還能活嗎?”
張強深吸一口煙:“所以特別慘吶。估計她想用作者的話來影響楚天。但是呢,網文作者這個群體很特殊。他們很多時候是在給某些特定的角色洗地。所以楚天也不太在乎劇情。畢竟很多網文,作者是給主角服務的,主角一倒霉,作者立馬沒飯吃。可即使這樣,楚天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所謂的劇情啊。于是楚天就把她關在學校里,不允許任何人看她。如果誰看了她。那么原本溫柔的楚天就會像是網文主角一樣。開啟殺伐果斷的模式。”
安娜完全不敢聽了,她不敢相信,在這個末世里人性可以扭曲到這種程度。她害怕安新宇聽到這種話會承受不了。于是拉著安新宇去更遠些的地方玩兒了。我繼續看著這些孩子的資料,這些孩子似乎都認為自己來自同一本書。
這應該是類似于集體幻覺認同,這種集體幻覺認同也是很有趣的心理現象。一般來說,集體幻覺認同是因為人們希望通過集體認同來緩解社會壓力。在這個末世中,集體幻覺認同可能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因為這種認同可以讓人們感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很多人在支持著他們。而且這種認同可以讓人們產生一種歸屬感,這對于人們在末世中生存是有幫助的。他們共同記憶著這本小說,于是楚天就成了他們的王。楚天的意志就是天,楚天的想法就是法。
他們共同經歷著這些幻覺帶來的壓力,同時也在共同幻想著美好的未來。越是幻想,越是團結。而越是團結,就越是極端。
我繼續看著這些資料越是閱讀這些資料,心里就越是沉重。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如果單單是藥物的問題也還好說。
可加上了柳青這個雌性天蛾人,讓一切都顯得那么蒼白而絕望。曾幾何時,我曾經一度幻想著自己可以用科學幫助很多人擺脫病痛的折磨。讓人們獲得健康和幸福。
然而天蛾人王偉的出現讓我和安娜的婚姻險些完全崩潰。這次天蛾人柳青的出現讓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種絕望與崩潰的狀態下。
然而,我很清楚,現在不是絕望的時候,畢竟那個楚天愿意讓一半的女生配合我的治療。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給這些可憐的女孩子開始戒斷藥物依賴。
讓她們可以正常的生活,也讓她們的身體保持一個健康的狀態。
我想到這里于是對張強說道:“強子快來,咱們先問一下她們每個人吃真正的服藥情況吧。我感覺你開得藥量。你之前也說了孩子們存在私自交換藥品的情況。咱們必須先了解她們具體的服藥狀況。才可以制定出一個合理的減輕藥物依賴的計劃。”
張強有些疑惑的說:“剛才我已經讓那些孩子填表了啊。你的意思是有的女孩填寫了假數據?”我無奈的點點頭:“你可能沒去過精神病醫院,那里的病人,多吃,少吃,不吃,甚至把藥吐了的情況很正常。你不讓她們住院并且詳細觀察那是不行的。”
張強一臉懵逼:“我,哎呀,我怎么相信填表可以解決問題啊。哎呀。”
我知道這不是責備張強的時候,因為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我問道:“金大有上萬名師生,之前總不會是你一個人發藥吧,之前配合你給你當護士的人在這里嗎?”
張強哭喪著臉說道:“有兩個人幫我,可現在都被那個贊助者柳青調走了。現在這里就是我和老校長,還有你剛才看到和我一起站崗的王教授,可他是學獸醫的。他也沒學過護士啊。”
我聽了一下說道:“看來這件事不能著急,著急可能會適得其反啊。這樣吧。咱們先給那些大學生做飯,讓他們吃飽。然后正常發藥,在她們服藥的時候悄悄統計一下,她們每個人每天的用藥量。最后再說斷藥的事情。”
張強無奈的說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