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柳青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王美芳的八卦。安娜說的內容也毫無例外的都是末世前王美芳的黑料。這些話聽得柳青心里毛毛的,所以她就緊張的又吃了一條巧克力。
沿途到處都是末世后的流民,這些人骨瘦如柴,且目光呆滯的聚集在廬州的街道兩旁,摘著那些足有手掌大小的變異草籽。這些饑餓的流民有的干脆就在那些漂浮著垃圾且散發著惡臭的水洼里,舀上一桶水,就在路邊生火做飯。
隨著她們那輛紅色的裝甲校車的前行。她們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廬州市中心那座高聳入云、巨大無比的電視塔,它鋼鐵組成的巨大身軀宛如一座巍峨的巨人,屹立在城市的天際線上。隨后,安娜駕車轉彎穿過一條小巷子,軍部的大樓在煙塵中逐漸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隨著巴士加速前進,那座大樓的影子越來越大,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她們終于看到了軍部那高大的混凝土圍墻,上面有衛兵的身影。圍墻高聳而堅固,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威嚴感。巨大的鐵門緊閉著,門邊設有兩個簡易的崗樓,崗樓上方飄揚著鮮艷的旗幟。最醒目的是鐵門上那鮮紅的標語:“軍事重地,擅闖擊斃”。
安娜開始放慢車速,柳青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拿著一個小鏡子給自己畫眼線。
當她們的車緩緩的靠近軍部門口的時候,她們看到了一輛停在軍部門口的有著天王軍深綠色迷彩涂裝的步兵戰車。柳青斜眼瞥了一下,笑道:“喲,你說的王美芳已經來了。車不錯啊bmp-3。你看這底盤,還有這四對負重輪。個頭挺大挺唬人的。”
安娜順著柳青的目光望去,那輛車的100毫米主炮,那個碗口大黑漆漆的巨大炮口,正囂張的對著軍部的大門。
安娜看到這里不禁皺起眉頭,看著那被多層復合裝甲包裹著的大家伙,抱怨道:“今天誰值班,竟然讓他們的炮口對著咱們大門?是腦子進水了嗎?”
柳青笑了笑,拍了拍安娜的肩膀,不無譏諷地說:“哈哈,你覺得今天值班的還能是誰?肯定是武廿無,估計還是他親自迎接,這群人才敢囂張。”(車已經停下)
此時,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女人身著一身橄欖綠的軍裝走了出來。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急促,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受了委屈,剛走到軍部的門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跺腳就氣鼓鼓地低著頭,扭轉著腰,頭也不抬,就想要跑出去。
“嘿,張大花,你要去哪兒?”柳青把頭伸出窗外,大聲問道。
張大花猛地摘下防毒面具,往地上一扔,她那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的臉又一次出現在了安娜和柳青面前。張大花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去死!你們管得著嗎?管管你們家的老渣男吧。”
安娜趕緊把車熄了火,柳青也跟著下了車,她們兩個趕緊拉住張大花。安娜趕忙問道:“喂,大花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因為王美芳。”
張大花一聽到王美芳這個名字“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她大叫道:“武廿無這個老渣男的手居然放在王美芳的大腿上。”
安娜一聽覺得不對,因為她深知我的為人,于是趕忙問道:“大花你先別哭,是武廿無自己把手放在王美芳的大腿上?還是王美芳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有區別嗎?”張大花大叫出聲后,似乎緩過神來,說道:“哎?是那個女人按著武軍長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的。”
柳青趕緊湊過去說:“大花你就這么跑出來了?那王美芳呢?”
張大花擦了一把眼淚說道:“這個你們放心,是王美芳先罵了武軍長渣男。然后我也覺得很生氣,就也跟著王美芳罵了武軍長一句渣男,然后我們就幾乎一起走出的會議室。所以我猜,王美芳應該是走了吧。”
柳青趕緊問道:“你們出來多久了?”
張大花想了想,說道:“沒多久,我剛才去修了修車,應該二十幾分鐘吧,怎么了?”柳青無奈的指著張大花說道:“大花吧,你被耍了。王美芳根本沒出來。”
張大花目瞪口呆地說道:“不會吧,怎么可能呢?我親眼看著她和我一起氣鼓鼓地離開會議室的。”
安娜無奈的指了指,遠處的那輛步兵戰車,說道:“你看這輛天王軍的車還在門口停著呢。你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