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就這么推著那輛自行車走在路上。在路邊,隨處可見用簡易工具搭建的臨時爐灶。這些爐灶往往是用幾塊破舊的木板和幾塊石頭堆砌而成,上面架著一只破舊的鐵鍋。流民們就在這樣的爐灶上,用舀來的臟水和撿來的柴火,煮著那些變異草籽,希望能從中獲取一絲溫暖和力量。
老李穿著第四軍的軍裝,自然沒有人敢攔路搶他,可流民們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他腰里掛著的米袋子。因為在這個黃金和紙鈔分文不值的末世,現在這些米對于流民來說根本不是吃的,而是錢。
老李緩緩推著自行車,腰間的疼痛讓他不得不一次次地停下來休息。他知道,如果不盡快找到地方按摩一下,恐怕接下來的幾天都會是疼痛難熬的。于是,他咬了咬牙,決定前往流民們聚集的小帳篷。
穿過一條條破敗的街道,老李終于來到了那片由簡陋帆布搭建而成的小帳篷區。這里聚集著各種各樣的流民,他們或坐或臥,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仿佛在等待末日的終結。
老李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帳篷前掛著“按摩”的牌子,他立刻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帳篷里,一個身穿破舊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簡易的木板床上,他的面前放著幾個裝著精米的袋子。
“老板娘,我這腰扭了,想捏捏。多少錢啊。”老李邊說邊從腰里解下米袋子,放在一個叼著手工卷煙的中年大嬸面前。
那個有些肥胖的老板娘,叉著腰看向他笑道:“老李,又怎么了?這是去哪瘋了?最近變異草籽兒都漲價了。一個鐘頭,一斤半精米。”
老李疼得要死了,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說道:“紅啊,我的腰都快斷了。精米你拿著,趕緊給我捏捏。”
那個被叫做阿紅的老板娘對著帳篷后邊大喊道:“老公來客人了,快扶著老板去床上趴著。”
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很快跑了過來。男子看了看老李的軍裝,又看了看那袋精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扶著老李走進帳篷,示意老李趴在另一張木板床上。老李在男人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趴在簡易的木板床上,感覺到背部和腰部的肌肉已經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
阿紅的走了進來還是剛才的睡裙,她擺擺手示意自己的老公出去,隨后拉上了簾子。老李趴在床上,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關。
阿紅看到他這個樣子,笑著用白手巾擦著兩個大火罐,她的紅唇勾起了抹明顯的弧度。她一邊擦著火罐一邊笑道:“老李頭,要不拔火罐兒吧。好不好?”
老李哼了一聲說道:“不拔,你知道我痛風。一拔罐兒我的腰就得腫。你給我捏捏吧。”阿紅聽他這么說,將手里的白手巾往邊上一扔,隨后挽起袖子就要給他按摩。她用帶著老繭的大手把老李的腰被墊起來,
隨后用大拇指頂住老李的腰椎,隨后輕輕一捏。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老李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阿紅的手法一看就是專業的,老李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問道:“阿紅,你這手藝真好。你這是學按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