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林聽了點點頭,隨后轉身就去安排地面部隊的對應任務了。此時依舊停在長江水道的襄城艦上,我們已經被逼到了船尾。
無數的蟲子還是像剛才一樣瘋狂的向我們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那些黑色的節肢動物和白色的蠕蟲不斷地壓縮著我們的防線。不過萬幸的是,在艦尾的兩門速射炮的掩護下我們的防線也不至于被打散。
此時的我連續扛著噴火器,已經對著蟲群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持續不斷地壓制了。燃料罐掛架的背帶,已經把肩膀上的肉都磨破了。汗水早就干涸了,高溫烤的眼珠生疼。氮氣罐已經消耗一空,可是那群蟲子卻絲毫不見減少。
我一手拿著噴火器的噴嘴繼續掃射著密集的蟲群,另一只手則拿著對講機不停地呼叫著廬州方向的支援,可是對面只是傳來了一陣陣的雜音。我心說:“怎么還偏偏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聯系不上軍部了呢?”就在我即將一籌莫展的時候,妙覺和尚卻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只聽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武軍長,艦尾那幾架水上飛機和救生艇都被破壞了,根本就不能用。”我聽到妙覺這么說,心里也不由涼了半截。
可此時的我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伴隨著燃料罐和氮氣罐的告磬我也不得不退下來擦一把汗。
我接過李潔遞給我的手帕一邊擦著汗一邊向妙覺問道:“那幾架飛機什么毛病,發動機故障還是沒油了?”
妙覺聽我這么問嘆了口氣,指向遠處的飛機說道:“都是那幾架飛機在蟲子的第一輪襲擊就被報銷了。”他剛說完,我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原本完整的飛機現在的尾翼已經不翼而飛了。它們現在就像是被熊孩子掰了翅膀的麻雀一樣,癱在水上飛機彈射器的軌道上一動不動。
我苦笑著看了看妙覺和尚,拍了拍他肩膀催促道:“和尚,帶幾個人去把飛機的汽油先放空。咱們噴火器的燃料罐,已經沒油了先拿飛機里的油應應急。”
就在妙覺和尚剛剛帶著幾個水兵的時候,只聽對講機里居然傳出一陣電流音,隨后就聽到柳青焦急的呼叫聲:“廿無,廿無,你聽得到嗎?收到請回復!”
我聽到柳青的聲音趕忙激動的拿起對講機,興奮的說道:“老婆,快安排空中支援。我們的襄城號戰列艦遭到大蟲群圍攻。”
柳青那慵懶且誘惑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只聽她笑道:“放心吧老公,我已經讓咱們的無人轟炸機準備好了。如果現在下達命令,大約二十分鐘后就可以開始轟炸。你們有辦法撤離嗎?要不要我安排直升機接你們?”
我一聽有直升機一下就來了精神,可是看著密密麻麻的這些能飛的蟲子就知道如果直升機來了也是沒辦法靠近的,更何況襄城號上還有幾百名水兵,也是根本沒辦法一下子全部帶走。
我的沉默顯然被柳青注意到了,只聽她略帶焦急的問道:“老公,怎么了?是撤離有什么問題嗎?”我看著眼前已經為數不多的燃料罐和空蕩蕩的氮氣罐,知道這已經是最后的機會了。
于是我對著對講機,努力用最清楚的聲音說:“我們現在被困在艦尾,目前救生艇和水上飛機已經被蟲子破壞掉了,暫時無法撤離。而且貿然派出直升機組織救援太過危險。我現在有個計劃,你務必仔細聽,我們這里目前有兩門雙聯裝三十毫米速射炮。現在我們會盡量用速射炮清理飛行蟲。然后你們盡量安排對地攻擊型無人機和武裝直升機給我們進行空中的火力掩護。同時你聯系第八師李清泉,讓他們帶上全部的203牽引榴彈炮和150自行火炮進入預設陣地。一旦我們撤離失敗立刻安排火炮打沉這艘船。”
柳青聽完我的話,沉默了一會,隨后回答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你們也盡快想辦法撤退。”說完她就切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