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公子笑了笑,她總是很愛笑。只見她點了點淑媛的額頭,滿意的說:“不錯有長進,等我懷孕的時候你就陪著他。”
“主子,你在說什么胡話啊。”淑媛說著說著她的耳根又紅了。可她雖然低著頭,可是手里活兒卻一點都不亂,熟練地把李潔頭發梳理好,然后用一根金色和紅色編織起來的細繩盤在頭發中間,最后將李潔做好了養護的頭發并不太緊的圍繞著那根繩子編了一個很舒服的辮子。
李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點點頭,看得出她對淑媛的手藝很滿意。她并不想繼續勸淑媛在自己懷孕以后去伺候武廿無,因為她知道李淑媛愿意的很,只是在等她的命令或者說是首肯。所以她知道也不用多說。可調撥李淑媛成長,卻是她的頭等大事。
只聽李潔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剛才說的一人智短眾人計長沒有錯。不過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直覺這種東西太不穩定了。雖然咱們女人天生第六感敏銳,可大多數女人呢...害....總是直覺來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沒有乾綱獨斷的擔當到最后就只是庸人自擾罷了。”
李潔看淑媛不停地在點頭,顯然是說到她的心坎里去了。這位女公子等她的侍女消化了一下信息,然后繼續說:“作為個決策者或者謀主,絕不是在密室中竊竊私語嘀嘀咕咕就能解決問題的。陰謀永遠打不過陽謀,末世前如此末世后依然如此。因為但凡上點檔次的對手都會一眼就看出你的命門,你只要情報通暢信息不閉塞也一眼就會看出他的命門。這就像是下象棋,老將都是對方的命門。這既是真理也是廢話。所以密謀者都是二流貨色。如果只依靠直覺那連二流都算不上,因為密謀至少還有兩個人,而直覺只有一個人在自己琢磨。所以她的上限也就那樣了。”
淑媛聆聽著李潔的話,當說到了“象棋和將軍”一下子就把她逗笑了,是啊,小說里說的要這樣的毒士那樣的陰謀家。可那樣的人本身就是個棋子也就是個工具人,一般也都是在他們的主公不方便說的話讓那些人去說,下不了狠心的事讓他們給自己鼓鼓勁兒,充其量也就是個拉拉隊長。
就像是歷史上的三國的賈詡,穿越小說一寫就是穿越者有事先問賈詡,可曹操什么不懂?哪個兒子更合適還用賈詡叨叨兩句?無非是各種勢力把曹操腦子說的煩了,腦仁嗡嗡亂叫,才找個人和自己聊聊而已。
此外就是宋朝的秦檜,他的毒士身份就更是工具人了,出了毒計,自己成了背鍋俠。
淑媛開心的點了點頭,隨即說:“所以咱們應該以陽謀來對付敵人。”
“不對,不對啊。”李潔笑著擺了擺手,指了指淑媛的心窩,笑著說:“你剛才在琢磨陰謀家太傻了對吧?其實也不對,只用陰謀是二流,只用陽謀也是二流。就像太極,一陰一陽,一虛一實。所以古往今來的決策者身邊既有陰謀家更有陽謀家。你現在為我收集情報,所以你就是我的影子。來吧,咱們討論點俗的。”
李潔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始講解陰謀的部分,她笑著對淑媛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不用密集的信息轟炸金瑤的腦袋。讓她覺得時間緊迫必須快點說服楚天明造反?”李潔看著淑媛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因為其他的信息都對咱們很有利啊。謊話這種東西說多錯多,所以我就用真的視頻在合適的時候告訴她,淮南商會的李玄她老公的仇人來了,這種關系她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她自己不腦補也不行啊。而發視頻的人是楚雄,一會兒她肯定會讓楚天明打電話和楚雄打個電話就行。而他們主要的精力會在以下幾個字。那就是養寇自重。你琢磨一下。”
淑媛努力回想著所有情報,淮南商會的李玄和楚天明有仇。現在根據內線情報周原禮請求李玄出兵了,而且還是一艘戰列艦和三艘直升機航母,單單就是作戰人員就到達將近六千,這還沒包括地面部隊的三千多人,如果加上后勤保障人員估計上萬都是保守估計。在算上裝備損耗和物資消耗這都是個天文數字。這么大的消耗,難道就只是給周原禮幫忙嗎?
李潔看著淑媛陷入沉思,等淑媛對自己點頭,然后說道:“我爸爸李玄那個無利不起早的性格在那里擺著,上次幫周原禮壓制荊楚省內的反叛勢力,就要了荊楚省的免稅權礦山開發權。這次周原禮那個稱帝的小丑又是危難的時候求援。我爸會要他老公的項上人頭當作小禮品,也是明擺著的事情。咱們只要時機恰當的時候,提提醒也就是了。”
淑媛小聲嘀咕著:“小姐,你為了姑爺有必要和老爺走到這里一步嗎?我覺得....”說到最后她根本不敢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