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對著遠處的艦隊,輕輕啐了一口,隨后對我苦笑著說:“廿無,準備迎接李以撒的贊美吧。那個混蛋和我二弟李明一樣都是賤骨頭,打疼了就能好好說話了。”
此時,李以撒的艦隊開始緩緩向襄城號靠近,李潔再次拿起對講機命令道:“打出旗語,命令對方戰艦不得靠近,否則立刻擊沉。讓他們的貨輪過來,我們要看看貨。”
隨著李潔的命令,襄城號戰列艦上的信號兵迅速打出了旗語,向李以撒的艦隊傳達了李潔的命令。李以撒的艦隊雖然已經掛起了白旗,但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有一艘看起來破舊的貨船緩緩駛向襄城號。
這是一艘蒸汽風帆貨輪,它的外表斑駁,船體上布滿了銹跡和黑漆漆的藤壺,那些密密麻麻的藤壺就像船身上的膿瘡,看起來就會覺得惡心。船上的帆布破爛不堪,隨風飄揚,發出啪啪的響聲。船舷兩側,有幾個穿著破爛的水手正在操作著繩索和帆布,他們的臉上帶著恐懼和不安,顯然對剛才的炮擊心有余悸。
伴隨著這條破船逐漸的靠近,起初我們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氣,緩緩的向著我們飄來。李潔皺了皺眉用一個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
漸漸的那股強烈的味道,伴隨著那條貨輪的越來越近,它那股強烈的腥臭瞬間充斥在場所有的鼻腔,那股強烈的味道如同一股洶涌的浪潮,貨輪更近了一些,那陣臭氣鋪天蓋地的襲來。它濃郁得讓人無法逃避,仿佛是無數腐敗生物的混合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股腥臭瞬間充斥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鼻腔,仿佛要將他們的呼吸道填滿。人們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試圖抵擋這股惡臭的侵襲,但那味道卻無孔不入,透過指縫和衣物的縫隙,頑強地鉆入他們的身體。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它帶著腐朽和死亡的氣息,讓人聯想到垃圾場、臭水溝和腐爛的老鼠尸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一股滾燙的毒氣,灼燒著喉嚨和肺部,讓人感到窒息和難受。
有些人開始咳嗽和嘔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們的眼睛流淚,鼻子刺痛,喉嚨干澀,仿佛整個人都被這股惡臭所侵蝕。
貨船的直通甲板上,堆放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和麻袋,看起來雜亂無章。一些木箱的蓋子已經打開,露出里面裝著的是變異草籽和一些其他變異植物的種子。
那味道的源頭就是,甲板中央的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里擠滿了人影,而這些,身處這惡臭的中心人們,他們表情麻木而僵硬,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折磨。
我接過淑媛遞過來的一塊手帕勉強捂住口鼻,向著那些人看去。
只見這些人的衣著破爛,那些所謂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拖把的碎布條一樣搭在身上。他們有的身上帶著鞭痕,傷口外翻著就像是那些人的身上多出了嘴巴和眼睛;他們的目光呆滯而空洞,這些人就像是被報廢了一樣或坐或臥都看不出一點生氣。這些人的年齡、性別和種族各不相同,有老人、孩子、婦女和壯年男子,有的皮膚黝黑,有的膚色蒼白,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被剝奪了自由,成為了奴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