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升和其他女人默默地站在小樓的門口,目送著岳小蘭被帶出視線的時候。隔壁的一戶別墅打開了大門,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著被三個穿著黑色皮衣掛著槍套的大漢揪了出來,然后丟在泥漿中。
可是隔壁的那群穿著絲綢旗袍的女人們,居然一個個挑著眉毛扇著小扇子看猴子一樣看著自己曾經的“好姐妹”就那么和岳小蘭一起丟在泥水中。
張鐵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軍官,這個軍官黑色皮衣上掛著一個金色的金大徽章,這是第四軍的主戰部隊而且是金陵大學出身的軍官才會佩戴的徽章。
“喲,我們王教授也好這口。”那個軍官看岳小蘭和看畜生一樣,說著就拉動了手中那把魯格手槍的槍栓,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隨后用軍靴重重的踹了一腳后,惡狠狠地說“你們這群孔雀軍的渣子,襲擊民眾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今天吧。以為躲進優待區就可以為所欲為?”
皮靴的踐踏和拳頭的毆打比暴雨還要密集,很快的這兩個女人不動了雨水沖刷著她們的傷口流出一道紅色的血痕。
這里是別墅區也叫優待區,更是流民口中的權貴區。這時候所有的權貴們都打開窗戶,屋子里溫暖的燈光和外面灰白色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距離看起來那么近,就像是海平線一樣,看似天與海那么近可是呢.....卻是永遠也觸及不到的遙遠。
誰都知道孔雀軍殘黨的名聲,她們經常襲擊防衛脆弱的流民營地,現在的孔雀軍殘黨和過去廬州城的孔雀軍那個割據勢力完全就是兩種生物。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那就是老虎,如果老虎在街上溜達那肯定是吃人,可末世前養老虎的土豪那就不要太多了。如果一定要說清楚,這些優待區里的做過孔雀軍的女人與外面的孔雀軍殘黨,就是家養老虎和野生老虎的區別。而且最棘手的問題是一些沒有條形碼的女人一旦拿起槍去搶東西,人們會本能的認為是孔雀軍殘黨。
王東升在自己妻妾們糾結的目光中走到了雨中,雨水瞬間淋透了他雪白色的襯衣,那個黑皮衣軍官看到王東升走了出來,趕忙湊過去一把拉住王東升。他小聲在王東升耳邊說:“王老師,你怎么敢出來啊。這種人老百姓的怒火很大,一旦沾上那就別想脫身了。”
王東升就這么被推搡著進了屋,他的余光還看到隔壁鄰居趙飛云教授那些妻妾看向他嘲笑的眼神,她們就像是在說‘就這還是大男人呢,磨磨唧唧的‘,可是王東升哪有心思想這些事呢?他剛一進屋就一把擦掉自己臉上的水后,看著這個中校就說道:“這位中校,我是王東升,我可以證明我的妾——岳小蘭,是無辜的。”
那個中校一聽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而后摘下自己的軍帽小聲說:“王老師你別嚷嚷了,是我....”
王東升看向眼前這個高大的軍官,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最后看到這個人眼角的一處疤痕才認出對方,“郭愛軍?金大心理學臨床三期的?你還活著?”
“王老師啊,您別鬧了。我都快被您嚇死了,怎么回事啊。為了一個女人,你全家性命都不要了?”郭愛軍說完一把將王東升按在沙發上,然后就那么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倔老頭。郭愛軍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老教授脾氣倔,但平民區隔三差五就有人被孔雀軍殘黨大卸八塊。這時候誰沾上孔雀軍三個字那都會被老百姓吃了。
想到這里,他一把按住還想要站起來的王東升,他看著這個倔老頭的眼睛,用近乎于哀求的語氣說:“王老師...千萬別出門了。你再這樣,憲兵隊就該來了。”
“我要給武廿無打電話...我家小蘭是無辜的。”王東升這個倔老頭面對自己的學生一下就恢復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