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新宇聽到這里,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他低著頭,小聲嘟囔:"我知道了,老師,我以后不會這樣說了..."
林墨染輕輕地拍了拍武新宇的肩膀,示意他不必過于緊張。她知道這個孩子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這種壓力來自于他那復雜的家庭背景和外界的期待。他現在這么小的孩子雖然沒有他父親那樣一言定人生死的權力,不過說他一言定榮辱也絕不是夸張的事。金色的陽光照在這個孩子身上,這孩子的身體看起來陽光而富有活力,不過林墨染覺得那瑟瑟發抖的影子似乎才是安新宇的本體。
林墨染看著安新宇,心中涌起一股保護欲。她決定要幫幫這個孩子,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她肯定會用學習和成長來勸導那句“你不必模仿別人,更不用模仿你的爸爸。”這句話卡在嗓子眼里根本說不出來。雖然她已經覺得想要讓安新宇放下身上的擔子。可一個繼承人所有的事情都會被無限的擴大,更有可能給這個小孩帶來更多的麻煩。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古代的皇帝喜歡畫畫或者喜歡木匠會是什么下場?不亡國也會被罵成昏君,一個玩物喪志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在這末世里一個積極拼搏的君主和一個勤勉好學的儲君本身就是下屬們安心的來源。這并不是所有廬州的重臣們就一定要如何如何,說得再直白點吧,誰又愿意輔佐一個有今天沒明天的勢力呢?
教室內還回蕩著那個那群小孩興奮的吼聲,他們幾乎要把房頂掀了,只聽一個男孩發聲嚷著:“快打開一體機啊,要轉播公審大會了。”
林墨染的眉頭緊鎖,她意識到那群小家伙肯定已經偷偷打開一體機,想要看公審大會了。那可是要槍斃或者執行絞刑的,甚至有些時候斬首都有,真要是讓那群“小混蛋”拿一體機看公審大會,那可就麻煩了。
"新宇,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林墨染輕聲對武新宇說,然后迅速站起身,向教室走去。
剛一打開推開教室的門,就看到所有人都圍在大屏幕前,一個個小腦袋瓜子恨不得都鉆進去看現場版。此時的屏幕上,大約十幾個戴著白色頭盔的憲兵正推搡著幾個被五花大綁的戰犯走上絞刑架,這些戰犯各個全身顫抖。有的干脆腿一軟倒在地上嚇得開始吐白沫了,可還是被強壯的憲兵生拉硬拽著往前走,屏幕中還回蕩著槍聲....
林墨染心里一沉,這根本不是小孩子能看的東西啊。她迅速穿過孩子們的座位,高跟鞋那清脆腳步聲在因為那群小家伙屏息凝神而變得異常安靜的教室里回響。她一把抓起講臺上的激光筆,目標鎖定了一體機的遙控接收器。
激光筆的紅色光點在屏幕上閃爍,她果斷地按下了關閉鍵。屏幕上的畫面瞬間消失,教室內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孩子們的呼吸聲和偶爾的竊竊私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