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翰接過茶杯,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杯壁,感受著從陶瓷上傳來的溫熱。這溫度透過指尖傳遞到他的全身,仿佛給了他一絲安慰。他不自覺地將茶杯握得更緊了一些,讓這份溫暖能夠驅散心中的寒意。
熱氣從茶杯中緩緩升騰,氤氳在他的眼前,模糊了視線。李明翰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茶香混合著熱氣進入他的鼻腔,帶給他一種寧靜的感覺。這一瞬間,他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放松,仿佛外界的紛擾和內心的焦慮都暫時離他遠去。
他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小口茶水,溫熱的液體在口腔中流轉,滋潤著他因緊張而干燥的喉嚨。茶水的溫度恰到好處,既不是燙口的熱,也不是冷卻的涼,就像一股溫柔的力量,慢慢滲透進他的身體,讓他感到一絲安慰。
李明翰閉上眼,沉浸在這份簡單的溫暖中,思緒卻依舊在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他知道,面前的困境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杯熱茶的溫暖,更需要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要不就裝麻袋里,隨便選吧。買盲盒一樣隨便選吧。”傭兵出身的機場負責人吳海龍這句話不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明翰并不是不知道這個做法,因為這種方法實在是在古今中外的奴隸貿易中屢見不鮮。可一旦你給‘奴隸‘標出優劣,那么得到劣等奴隸的奴隸主,往往很有可能直接將劣等奴隸毀掉。這明顯就和促進人口增加的目的相悖了。
李明翰緊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吳海龍的話讓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他知道,這種看似公平的“盲盒”方式,先不說對人格和尊嚴的多大的侮辱,也不說道德問題,如果賣一次戰俘就被殺一批,孔雀軍女戰俘知道了這種事即使沒有能力武裝反抗,那么戰俘營很快也就會出現大規模的自殘和自殺事件。
“要不這樣吧,現在我和王大林參謀長共同負責一些廬州境內的工廠復工計劃。現在的電子廠急缺一部分女工。咱們可以讓學歷較低的女戰俘學習加工電路板。”張瑞峰抿了一口茶之后,試探著說。
王大林有些不耐煩地搓著自己的臉抱怨道:“那不還是占用的兵力抽不出來,反而還要增加人手押送她們去電子廠?中間跑了怎么辦?受傷了怎么辦?原本咱們有十幾個戰俘營,派出一個連守住圍墻就行。你這么安排,咱們還要至少抽出一個排去押解她們。咱們兵力多緊張老張你不知道嗎?”
稅務總監王大明有些頭疼的靠在椅背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他有些發愁的說:“奴隸貿易這口子真的不好開啊,咱們一旦做了初一別人就能做十五。現在廬州的平民區,貧民窟以及流民營地目前咱們的第四軍還是在打擊人口販賣的。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可就不止是販賣女戰俘的問題了。以后小孩和女人估計就不敢出門,出門就有可能被幫派分子抓走。”
王大明這個末世前的金融大佬,末世后還有過流民經歷的人,總是能一句話就點到流民以及貧民對政策的反應。而且‘上行下效‘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現在的第四軍還保留著人們在末世前道德教育的基礎,即使軍官里面出現敗類,也無非是學習末世前的一些敗類克扣軍餉或者公器私用。一旦開啟奴隸販賣,那么軍中的道德水平就會極速下降。
“老武出征前的安排不就是讓一部分改造的好的女戰俘和咱們的戰士相親嗎?要不咱們就這樣,擴大相親規模,允許民眾參加這種相親。”張瑞峰一邊說一邊看向所有與會者,然后他笑著解釋道,“干脆兩邊看對了眼,就讓女戰俘跟著回家。不過把人領走以前先簽個法律上的連帶責任的合同。也就是那個女的跑了,男的也等于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