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發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發間點綴著幾朵精美的珠花,更顯得她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她的眉毛彎彎如新月,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嘴唇輕輕涂抹著朱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美女輕輕搖動手中的小扇,扇面上繪有山水,隨著她的動作,扇面上的山水畫似乎也變得生動起來。她的聲音柔和而文雅,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諷:“陛下,您身為一國之君,當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的古訓。”
“你...你叫什么名字?”周原禮被這女人突如其來的話猛的嚇了一跳,要知道在過去的荊楚省他可是一個生殺予奪的實權皇帝,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擠兌過?
他就那么用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卻絲毫不懼直面他的目光,直接反唇相譏:“陛下,子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玉瑩懇請陛下自重。”
“好,好好,很好,玉瑩我記住你了,”周原禮的嘴角開始微微上揚,那是一個充滿諷刺與自嘲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那是被壓抑的怒火在燃燒。最終他大喊道:“我就算是個傀儡,你覺得我殺了你,李玄真的會和朕翻臉嗎?你如果想和李雪梅一樣爬上我的床那你們就想錯了。”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如果陛下覺得我冒犯了陛下自然是該死。不過我李玉瑩作為李玄會長的庶女,我也必須提醒陛下別忘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李玉瑩說出自己的身份自然知道借周原禮幾個膽子也不敢殺她。
“我果然還是動不了你,”周原禮的眉梢輕輕挑起,那雙曾經威嚴的眼睛此刻竟露出了幾分凄涼與無奈。他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似乎在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然而,那笑容卻愈發明顯,漸漸的,他開始笑出聲來,那笑聲低沉而沙啞,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夜里發出的悲鳴。
他的面部肌肉因笑而扭曲,那笑容中蘊含的痛苦與憤怒,讓人不寒而栗。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眼中閃過的光芒復雜難懂,既有對現實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恐懼。
此時,周原禮的臉上再無一絲帝王的威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命運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悲涼。這三個宮裝女子捏著扇子看向這個像是喪家之犬一樣的周原禮,雖然心里得意。但她們也不會對整個荊楚省的皇帝陛下放松警惕。畢竟在淮南商會介入荊楚省之前,這也是一個能一言定人生死的帝王。而且李玄給她們的任務中口頭上教訓一下周原禮只是第一步,懷上他的孩子,這個荊楚偽帝才可以弄死。畢竟李玄要的是整個荊楚省,而不是拉泄憤的。
“哎呀...玉瑩妹妹,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呢?李會長讓咱們來侍奉陛下,你怎么可以說這么讓陛下傷心的話呢?”另一個肩上搭著黑色絲質披帛的唐代宮裝美人,趕忙蹲下挽住周原禮的胳膊,她白嫩的肩膀和在黑紗下若隱若現的胳膊出現在周原禮眼中顯得是那么神秘而性感。這種感覺并不像是黑絲襪那種固定的透感。薄紗反而是更像一層薄薄的霧,讓她均勻的手臂曲線時而明晰時而模糊。
這個女人的手在周原禮胸前畫著圈按揉,試圖撫平周原禮剛才因為大喊大叫在胸口郁結的那團濁氣。這個女人一邊揉著周原禮的胸口,一邊柔聲細語的說:“陛下,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我就知道您是我男人。我們在淮南商會能不能有面子,靠的也都是您。我們雖然都是李玄的女兒,可您想想呀。我們的媽媽雖說都是有著各個朝代王室的血統也都是李玄的女人。可歸根結底也不過是比伺候人的奴仆好一些罷了。您想想李玄能把他大哥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都直接弄死,又怎么會在意我們這些奴才呢?您只要寵我們,我們肯定跟您一條心。”
周原禮笑著按住這個女人的手手,玩味的看了看還在冷笑的李玉瑩,然后笑著指了指李玉瑩向這個女人問道:“那她還這么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