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趙前進不停地拍著自己的額頭大叫道,“對啊,前兩天我才參加過王公子的生日宴呢。”
王偉陽聽到趙前進愿意裝糊涂于似乎是松了口氣,欠著身子用掌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后,才露出一副看起來十分憨厚的模樣說:“公子費心了。”
王市長的這句話很顯然是有些不上道,因為這時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請求趙前進給自己的兒子安排個‘好去處‘,而所謂的好去處也一般就是在趙前進身邊當個參謀。這樣兩邊都會放心,一來是王偉陽的兒子成了趙前進身邊的參謀那么從職權上就和自己分割開了。因為參謀則是軍方的人,王偉陽的兒子也是補給物資貪污案的受害者。更何況做了趙前進的參謀,憲兵有幾個膽子敢去抓人?二來就是主動送個人質過去趙前進也會安心不少。
可這一句‘公子費心了‘就把趙前進的話頭給堵死了。最簡單的理解就是——我兒子14歲不當人質,你看著辦。
趙前進被王偉陽的不上道嚇了一跳,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家伙居然會拒絕自己的‘好意‘,可他還是要問上兩句,“那王公子有什么安排?”
王偉陽一聽苦笑著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給自己點了一支華子,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放松了下來,他深吸一口煙才笑著說:“我也真說不好啊,這不是最近孩子他媽媽聽說孩子舅舅在淮省的廬州嗎。所以乘船去廬州串門走親戚去了嗎?”
趙前進一聽人都麻了,淮省的廬州那可是武騾子(武廿無)的地盤,而且僅僅一個廬州市的人口就比他們宋省的還要多。雖然兩個勢力還隔著一個荊楚省,可是這些勢力的對比他還是知道的。趙前進本想用宋省軍政府的法律,官員履職期間親眷不得離省這一條威脅王偉陽。可一旦他敢這么說,王偉陽立刻就會承認自己‘私放家小離境‘的罪名。可那樣王偉陽就會被立刻免職,誰又能承擔貪墨軍事物資的罪名呢?
“廬州?哎呀,好地方啊”,趙前進也不生氣反而顯得非常開心,他用夸張的語調說,“廬州好啊,廬州那里是龍國末世里江南地區工業生產恢復最快的地方。王公子去那里看看,將來回了咱們宋省估計也能接您的班。”
如果之前是旁敲側擊,這就近乎是直接攤牌了。一旦出了事你死了你兒子可以繼續當雙江市的行政長官。可這句話王偉陽自然知道只是胡說八道。別說他趙前進不是宋省軍政府的元首了,就算趙連說這句話他也不信。因為任命一個他這種級別的官員需要平衡太多勢力的權力和利益了,到時候他王偉陽都死了誰會給他兒子費那個勁。留在宋省能留下條小命都該默念,阿彌陀佛了,當官?笑話!
可王市長又能說什么呢?只能是當真的聽,留給他的選項似乎也只有誠惶誠恐的道謝這一個選項了。
可這時王偉陽看了看窗外,當他看到一個掛著紅布的小四軸無人機飛到與他視線齊平后,他居然哼了一聲,直接用手壓在趙前進的肩膀上,隨后輕輕地拍了拍趙前進的臉笑道:“小崽子,你處處學你爹處處學不像。你今天要是派個機要參謀過來給爺施壓,興許爺真就怕了。”說到這里猛地一把揪住趙前進的領子,猛的講他拽到窗口,指著下面已經趙前進已經被繳了械的衛隊說,“怎么樣,還想拿你那把破刀和爺碰碰嗎?”
趙前進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可當他的手剛想要去摸自己那把指揮刀的時候,一個個小紅點就覆蓋了他整張臉,以至于他瞬間就嚇得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