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讓我給你說,”武新宇哽咽了一陣,隨后繼續說,“她說你在前線打仗,任何事情都不許煩你。爸您救救爺爺吧。寫個條子發過來也好。這里的醫生都不敢給爺爺治病,有人說他們怕把爺爺救活了會讓你生氣。”
我一聽武新宇說這句話,瞬間就不淡定了,“誰說的,告訴我。是誰!”
“反正...反正都這么說。”武新宇這孩子哭了一會,繼續說,“爸,爺爺和您的矛盾應該過去了吧?求您回來看看他吧。”
我自然不可能脫離大部隊去看呂修良,更不可能在事情沒有全面了解的情況下輕易改變自己的行蹤。于是我對武新宇這個小家伙催促道:“新宇乖,讓媽媽接電話。”
我這時候就在心里默數著數,因為我知道安新宇(武新宇)找到安娜需要大概多久,如果時間太長或者太短,我都會帶兵殺回去看個究竟。
當我默數到二百的時候,電話里傳開了安娜有些疲憊和無奈的聲音,“廿無,新宇還是給你打電話了啊。干爹這邊的情況基本穩定住了,你別太操心。昨晚心臟病發作,軍醫院已經派人搶救過來了。對了,你也別太辛苦了。”
我聽著安娜的話,心里不由放松了一些,“累嗎?陪我聊聊?”
電話那頭的安娜一聽似乎也很開心,她砰的一聲放下了一沓子文件后,似乎有些得意的說,“你兒子最近學習成績還不錯,通識課和戰術課都得了a+,怎么樣?”
我聽了安娜的話,又想到安新宇之前“早戀”自己通識課老師(林墨染),他不用功就見鬼了,“你沒叫林老師來家吃頓飯?”
安娜一聽瞬間聽懂了我話里話外的調侃,她用西方人那種特有的哈哈大笑了一陣,才嗔道,“你這個老木頭,還真是學壞了。”她話鋒一轉,清了清嗓子,“對了,李潔策反的那個王偉陽我安排好了。讓他做了一個副參政。也給他安排了一處小樓,還安排了幾個勞動改造的比較好的孔雀軍女戰俘伺候他。你就放心吧。廬州有我在誰也翻不了天。剛才你一定要讓我接電話是不是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被自己的原配說破了心思,此時的我不由也老臉一紅,陪笑道,“主要也是怕你有事。”
電話的對面的安娜手指似乎是在敲擊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有長有短,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這....這是摩爾斯碼?真的出事了嗎?我仔細解讀著摩爾斯碼轉譯成的法文字母,這個二次編碼是我們倆末世前自己定的長短和輕重的規律,"mon....cher,tume...manques,cevieuxgredin."這句話的意思是“親愛的,我想你,這個老混蛋。
她這句話把我逗樂了,她在撿回來新宇以后,總是在孩子面前擺出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所以她一敲桌子我就要仔細聽,如果我聽錯了哪個字母她總是會發脾氣,還會好幾天不給我打電話,甚至就是我主動打電話都哄不好。有時她甚至會直接掛電話。
我在話筒上,輕輕敲擊出,一段:"monamour,j'aihatedete'rattraper'àlamaison,onvafairelafêtemeavant,hein?"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的愛人,我迫不及待地想在家里‘抓住’你,我們要像以前一樣慶祝,好嗎?”這是我用我們的暗語回應安娜,告訴她我理解了她的暗示。
雖然一切并無異常,但是廬州那邊太重要了。畢竟大軍在外,我覺得有很多人也許就會不安分了。可突然派兵回去又對安娜的統治廬州的威信過造成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