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廟祝氣得臉色鐵青,他的身體在半空中晃蕩著,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然而,面對柳青的嘲諷,只見他的嘴唇哆嗦了好久,似乎想反駁,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話。最后他還是眼珠子咕嚕一轉,隨即大叫道:“你男人也就是廬州督武廿無,武將軍他五通神中的一位,他不知道自己身世。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打殺了他的信徒他會怪你的。”
柳青一聽就知道,這群騙子是聽說了武廿無是個孤兒就故意胡說八道,可她也并不急于戳破。于是她雙眉一挑,故意說:“哦?武廿無是個老色鬼我知道。繼續說....”她說到這里直接開始掰下一根香蕉毫無風度的吃了起來。
另一端的廬州方面軍指揮部內,我不住的打著噴嚏,安娜拿來一件衣服披在我肩上,關切的說,“廿無,你著涼了?”
我搓搓鼻子,也并沒有流鼻涕,于是看向安娜問道:“晨曦,青姐跑哪去了?”
安娜笑了笑,她笑著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這個老木頭,青姐她一大早就帶著憲兵出門了,估計是去五郎廟了吧。你不是一直想調查那個地方嗎?她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我一聽就愣了,昨晚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么今天又自己跑去了?這要是真的出點什么事怎么辦?給柳青打電話嗎?不行,就她那個性子,玩瘋了肯定不理我。
“青姐帶了多少人?”我趕忙看向安娜,畢竟在我出征期間我的這位發妻一直是廬州這里的留守長官,大規模的兵力調動沒有她或者我的許可也真不太現實。
“她帶了整個教導總隊和憲兵隊的三個中隊,一共3200人。”安娜說著坐到我的懷里,“我撥了十輛bmp步兵戰車。柳青還讓無人機中隊全天待命你放心吧。”
我心里默默盤算了一下,牛頭山是廬州相對海拔最高的地方,之前我們從孔雀軍手里奪下這處高地的時候,就在山上駐扎了500人,12門155mm重炮以及一個無人機小隊。山下外圍陣地還有幾百人駐守。按照常理來說,帶上一個憲兵小隊去接手牛頭寨陣地的指揮權讓當地駐軍剿滅一個宗教勢力也就是了。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牛頭寨陣地已經出問題了。更大概率是牛頭寨的守將與五郎廟有勾結。畢竟就在他牛頭山下大張旗鼓的開廟說是與他們沒有勾結,實在是難以讓我信服。
把所有線索綜合起來看,我身邊這兩個女人很明顯是有“替我分憂”的想法,不過這種事還是太危險了。雖然只要對方腦子正常就不會用一千來人,在這個有好幾萬守軍和一百多萬人口的廬州造反。但是對方聽到引頸就戮顯然又不現實。
“牛頭寨現在誰是守將?”我趕忙問了一句,“讓他來司令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