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起了,我的勢力剛在廬州站穩腳跟的時候,她就戴著那條金鐲子出現在我面前。那時的她抬起自己白皙的腕子給我看那金手鐲,看著我說,“過去有個傻瓜,只是因為我說想要金鐲子。他就賣血給我買了這個。所以我把它當做寶貝。”
我還想起來,她出國留學那天的機場,她雖然對我說了分手,但那條鐲子她卻在手里死死的攥著,好像很害怕我伸手去搶一樣。這個女人居然一直在等我,而我末世前結婚的女人卻是她的閨蜜安娜(安晨曦)。這并不是說安娜不好,安娜陪我走出抑郁癥的陰霾這足以讓我感恩一輩子。可這卻是我對王美芳的虧欠。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很難,皮鞋踏在柔軟地毯上發出那一陣沉悶的聲響,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本就糾纏在一起的心緒上一般,讓我本就有些酸楚的心情多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我感覺呼吸有些沉重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王美芳和孩子們的笑聲越來越近了,突然一塊“武廿無和小狗禁止入內”的牌子映入眼簾。我還看到新宇那條大狼狗(二十一)正委屈巴巴的趴在那里看著我。那小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他們不讓我進去‘,這一下就把我逗樂了。
二十一嗚嗚的低聲叫著好像很委屈,隨即壯著膽子用嘴巴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褲管。然后嗚嗚的哀求著,這個大塊頭好像很受傷,似乎是在求抱抱求安慰。我在不嚇到它的前提下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它的頭,它的尾巴在地上快速擺動著敲得墻角線都砰砰作響,它甚至張開那張大臭嘴對著我哈氣,顯得非常興奮。那嗷嗚嗷嗚的叫聲就像是在顯擺還有人喜歡它。
美芳挺喜歡狗的,上次還夸它是條好狗,這次估計是恨屋及烏吧。我還能說什么呢?揉了揉二十一的耳朵,它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孩子一般的純真。可我還沒揉兩下,二十一的大舌頭就嘶溜一下舔在我的臉上。我整個人都愣了,二十一也似乎反應過來我就是那個讓它最害怕的人類,趕忙趴在地上不再有一點動作了。
好家伙,果然和我那個傻兒子說的一樣,我一回家狗都怕我。我真那么不愛笑嗎?我努力看二十一老實了,于是輕輕順了一下它頭頂的毛兒,努力撇撇嘴試著擠出一點笑容。
我盡力保持著那點笑容,雖然可能很不自然,不過二十一似乎不再害怕了。它搖著尾巴,眼神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忠誠和活潑。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準備去面對王美芳。
站起身后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風紀扣,我看到左手被自己用胸針扎破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這次沒法再退了,我要帶走她,都是末世了,而且都不止一個老婆了,我必須得到她——即使她....
她不會不樂意的,絕對不會,因為我太了解她了。想到這里我就加快了腳步,身體也似乎輕盈了很多。當我剛看到走到二樓,我就看到王美芳正站在樓梯口死死的盯著我。“你來干嘛?不認字嗎?”當她的目光和我相交的那一瞬間,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金鐲子。“你趕緊滾,我不想罵你。”
我看著這個女人,她的離開曾經讓我撕心裂肺,也就是那時候我愛上了安娜的溫柔。而今天聽說她等了我十年,過去的我有多怨恨她,現在的我就有多愧疚。不過現在的我并沒有沮喪,而是想起了上次她代表天王軍和我談判的時候想要色誘我的樣子。她看到我咧嘴笑,直接瞪我一眼,轉過身說:“有屁就放,沒屁就滾。”
我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攬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我懷里。“啪”的一記耳光,印在我臉上,說實話挨了一巴掌心里特別的踏實。“跟我談談好嗎?”我笑著把她抱得更緊一些,可她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