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那群跟著江左五郎來的“平民”們,雖然他們穿著平民的衣服,可他們卻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的是砍刀,有的是老式栓動步槍,還有一些被鐵皮包裹的卡車和大巴,甚至還有一些人穿著防彈衣。
柳青搓了搓鼻尖,饒有興致的點點頭,隨即勾勾手指,“哪個是剛才嚷嚷的江左五郎站出來,其他的人就可以滾了。”
她的話讓人群里一陣竊竊私語,可始終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人群。柳青看了看樹上和電線上越來越多的烏鴉,不由流露出她許久不曾流露出的怪異笑容,“我數到三.....”
“砰”的一聲槍響過后,一個黑漆漆的小洞就出現在柳青的額頭上,她腦后的皮肉也被轟出來一個大洞,整個人都因為巨大的慣性直接摔倒在地。
人們看到這個“裝模作樣”的女軍官“死了”,他們中居然有人大聲喊,“沖破防線殺了武廿無,建立地上神國。”這一聲吶喊直接引動了所有人暴虐的基因,一個個都跟著吶喊了起來,他們有的人喊,殺光權貴區。有的人則是喊著‘里面有女人。‘
就在這些聲音亂作一團的時候,一群密集的烏鴉就像是一片比墨還深的烏云。當那團烏云散開,所有人驚訝的發現,原本金光萬丈的太陽已經變了血紅色,剛剛被打倒的柳青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托起,直到她再次站到那群人的面前。
已經變成黑發的柳青,伸出修長的小拇指在耳蝸里轉了轉,隨后睜開血紅色的眼睛看著一個個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人,“剛才誰說要武廿無死的?出來!”她的聲音冰冷而又低沉,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那句話才一出口的瞬間,對面人群中的每一個人就好像被一股巨力壓在肩頭,隨即噗通一聲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她的身體散周圍有一陣血霧縈繞不散,散發的味道并不是腥味,到聞到的人鼻腔都會傳來一陣陣灼燒的痛感。她的眼睛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就像是兩顆燃燒著的寶石,讓人不敢直視。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我們家的老木頭本來是想叫士兵來鎮壓你們的,但是被我勸住了。因為我柳紅餓了!”
話音未落,烏鴉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龍卷風,開始在人群中肆虐,無數條比無線還細的紅色血絲被從一個個跪在那里的人身上抽出,而后被那黑色的龍卷風卷起抽離。柳紅的皮膚也從最初的普通死尸一般的灰白色,變得紅潤且富有光澤。
張玉潔在窗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昨夜敲門時還客客氣氣的柳青(柳紅),全身的顫抖已經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廿...廿無哥,這個人是青姐?”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雙手一攤,而后拉著手腕讓張玉潔重新坐回我身邊,用牙簽挑起一塊切好的菠蘿,放到神情呆滯的張玉潔嘴邊:“乖,吃了這塊東西。我再告訴你。”
張玉潔似乎想到自己在和這么危險的女魔頭搶男人,于是在我的菠蘿塊剛送到自己的嘴邊,就像是躲避滾燙的烙鐵一樣猛的閃開。她將手抵在胸口,努力壓制著劇烈起伏的胸膛好久才說:“你先說到底青姐是個什么情況吧,我看著她好可怕。”
“這是柳紅,青姐的另一個人格。”我說到這里發現我不說清楚,她是不會吃我手里的東西了,于是放到嘴里咀嚼了一陣才說道:“沒事的,柳紅也就是對外人兇點。對自己人還是很和善的。”
我看著已經幾乎嚇得掉了魂兒的張玉潔,笑著把我自己的胳膊搭在她肩頭,然后輕輕捏了捏她,在她耳邊小聲念叨著,“敢不敢和女魔頭搶男人?”
“怕個屁,搶男人哪靠這個。”一直都是柔聲細語和我說話的張玉潔說出這句話后,趕忙尷尬的吐了吐舌頭,靠在我懷里,“廿無哥,你怎么有青姐這么厲害的助手為什么還要用軍事手段發展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