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等張玉潔點頭,就低著頭,一邊搓自己被蠟封住的眼角,一邊把她往廁所推。畢竟我那昆蟲部分的強烈預感告訴我,再不招一群天蛾人(雌蛾)過來,柳青恐怕就要兇多吉少了。
地震越來越強烈,可張玉潔進入廁所之前,卻停住了,甚至還扯著嗓子大叫道:“廿無哥,你快進來吧。以后多少孩子我都給你生。”
我對這個丫頭真是既感動又無奈,這哪是什么地震啊,明明是地底下要鉆出來東西。我趕緊親了親她,隨后一把給推到廁所里,隨后拉來一把椅子頂住門把手。
當一切都已經安排完畢的時候,所有跪在地上的人紛紛崩裂為一個個巨大的土塊。而那巨大的震感竟然越來越強烈了。最終“轟隆”的一聲,地面傳來的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震感過后,無數條身披著尖銳甲殼的雙翼目巨大飛蟲從地面呼嘯而出就像是一陣鋪天蓋地的蝗災一樣直沖天際。
看到這些蟲子的我,才漸漸的放下心來。畢竟廬州過去肆虐的都可是比這些蟲子大得不止百倍的大家伙,現在充其量就是一群幼蟲,我怕它干嘛?直接安排噴火器噴它們也就是了。
可就在我,要松下一口氣準備安排接下來的軍事行動時,我背后廁所的那扇門居然被踹飛,然后拍在墻上碎成了滿地木屑。張玉潔正在以一種我完全陌生的表情玩味的打量著我,只見這個張玉潔緩緩撕下自己的臉皮,伴隨著皮膚逐漸剝落,一張我完全陌生的臉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眼角以一種末世前的電影或是電視劇中狐貍精那種,不自然的角度高高揚起。她只要微微看我一眼,我都能感覺到從骨子里的蔑視。這個我完全陌生的女人,對我笑了笑:“我早就聽說絕跡五百年的人形蛾出現了,不過作為天蛾人議會的執法者。我是不會允許那些雄性的暴君,再次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中的。”
她看我還在緊張的看著柳青那邊,不由發出咯咯咯的一陣狂笑,“人形蛾,你別想用你的信息素勾引我。我可是當年屠殺人形蛾的行動人員之一,我已經把我感受信息素的器官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張玉潔那扭曲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她的眼睛里閃爍著陰森的光芒,仿佛要將我吞噬。她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讓人毛骨悚然。
張玉潔慢慢地向我走來,她的腳步輕盈而無聲,仿佛幽靈一般。她的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寒光。
我想要逃跑,但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玉潔一步步地靠近我,心中充滿了絕望。
這個陌生的女人指了指自己心臟下方,說了句,‘這里‘,又指了指自己耳后‘這里‘,再指了指自己小腹下方‘還有這里‘,最后她不無感慨的說:“總而言之,我已經用我這雙鐵手活生生的挖掉了所有身為雌蛾的器官。所以你不用適放信息素勾引我。我當年屠人形蛾的時候,它們可是成千上萬的釋放信息素來勾引我。可我根本感受不到那些玩意兒,來吧,小家伙給我展示展示你的信息素。興許你那風情賣弄的好,我就饒了你。”
就在她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我的時候,全身覆蓋著深潛者藍色鱗片的安娜走到那女人面前,對著地上啐了一口,隨即用變異后的豎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綁我老公,你問過我嗎?”
“垃圾,一個區區深潛者,還不是純血的,別丟人了。”那女人看了一眼安娜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對安娜使了個眼色,安娜隨即收起了鱗片變回了平時的模樣,那個女人以為我們放棄抵抗了。噗嗤一聲笑了,她輕輕拍了拍安娜的臉,笑嘻嘻的說了句,“看來你也是個識抬舉的小魚兒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