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做的還不夠,如果我是他這個位置會直接說‘曾阿四仗勢欺人罪大惡極,原本念在他還有些本事可以保境安民。沒想到他居然敢褻瀆廬州督您的圣物。真是罪大惡極!‘畢竟那些雞零狗碎的事也根本不是曾阿四的死因。于是我想試試他于是拿起一個通紅的蘋果咬了一口,放在他手里笑道:“來,賞你了。”
李全眼皮一陣狂跳,呼吸也都有些急促了,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和一次次收縮的鼻孔,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恐懼。他剛要開口咬下去,可是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后看了一眼還在微笑的我,趕忙雙手恭敬的把那個蘋果高高的捧了起來,大喊:“多謝,廬州督恩賜。我回家就會把這枚果子風干,永遠供奉起來。”
我心說:“這老小子還真是一點就通的聰明人。剛才我還真擔心他會一口把那個蘋果吃了。那可就真尷尬了,畢竟我蘋果可以吃,那么我的手帕就可以撕。為一個蘋果殺人,還是有點丟人。”
看著不斷在磕頭的李全,笑著揮了揮手,所有士兵都退了下去。李全雖然被松了綁可還帶著手銬,我自然沒興趣給他解開手銬。于是就那么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了句‘坐‘,就那么打量了他一會兒,便直奔主題,“說實話吧,那個宋希兒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好好說,我可不信一個平常的女人能出現的那么恰到好處。沒有一個在黃陂鎮掌權的人,給她通風報信,她怎么能繞過我軍隊的設卡和攔截,直接出現在我面前攔車的?”
這就是我讓李全還活著的目的,試想一下,這可不是末世前。末世前雖然出于安保考慮,重要人物的車根本不會被攔停,可末世前的大人物安保最外圍也都是驅離為主。我在他這個黃陂鎮,可是用荷槍實彈的士兵層層布控甚至封鎖了道路,可還是被攔了車。而且她又怎么能那么湊巧就突然出現在我的車前?要知道我中途可是下車轉了好一陣子,如果只是從我進入黃陂鎮的時間也只是撲個空而已。再者最重要的是,她攔我的車怎么就知道我能管她呢?如果末世前向大人物哭訴祈求,其實很好理解。可末世后人均ptsd,她沒見過大勢力還沒見過小勢力的領頭人們是個什么樣子嗎?
我瞇起眼睛繼續打量他,李全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苦笑道:“不是我告訴她,您的行蹤....”他看我對他擺手示意他說重點,似乎有些懵。
我笑著說:“講講那個宋希兒是個什么貨色吧,實話實說就行。”
李玄有些尷尬撇了撇嘴,隨即連連點頭稱是,最后說道:“宋希兒和他的老公,末世前就是個騙子,他們總在我們這里的電線桿上貼重金求子的小廣告。本地人都沒人信她們的鬼把戲。”
他說到這里緊張的看了看我并沒有生氣,于是鼓足勇氣說:“可是吧,曾阿四卻不信邪。他加了小廣告上的聯系方式還跟宋希兒聊了半個月。他就相信宋希兒喜歡他。”
李全說到這里哽咽了起來,他一邊擦淚一邊說,“過去我就是個基層的公務員,總在阿四的店里喝上兩杯小酒。那時候我就說,阿四啊,你別信那兩口子。他們就是一對兒騙子。可是阿四說,那兩口子早就貌合神離了。他說宋希兒已經告訴了他自己是騙子,可是愿意和他一起騙自己的老公一把,掙到了錢就和曾阿四遠走高飛。阿四還說希兒是個好女孩,過去希兒為他老公荀良騙了那么多錢,現在只要騙回十萬給他曾阿四買車。”
他看我沒有叫停他的意思,于是繼續說:“其實,當時我就知道他上當了,可是我一個外人又怎么說呢?”
伴隨著李全的故事,我的思維已經回到了末世前的那個江夏市北部那個平靜祥和的小鎮——黃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