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光從海平面升起,所有天蛾人紛紛摘下銀白色的頭盔,展露出一張張慘白的臉,她們有些人只是臉上有著細小的裂痕,有的已經被紗布包裹住了整張臉。她們看著曾經的姐妹們堆積如山的尸骸,開始以類似于古希臘詩歌的旋律唱道:
在遠古的風中,她們舞動著翅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著方向。她們的劍鋒閃耀,如同月光下的霜,在戰場上,她們是無畏的守護者,是族群的希望。
她們的眼中,燃燒著不滅的火焰,在黑暗中,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她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族群的愛,即使身軀疲憊,也絕不言敗。
她們的靈魂,如同初生的嬰兒,純潔而無瑕,渴望著祖先的懷抱。在戰斗的盡頭,她們將回歸,在祖先的庇護下,找到永恒的安寧。
她們的傳說,將被后人傳唱,如同古希臘的史詩,永遠流傳。她們的名字,將被刻在歷史的石碑上,作為勇敢與犧牲的象征,永遠銘記。
贊美她們,那些為族群而戰的姐妹們,她們的犧牲,是我們的榮耀。贊美她們,那些在戰場上飛翔的天蛾,她們的翅膀,是我們的驕傲。
歌聲才剛剛結束,所有天蛾人都紛紛戴上了頭盔,似乎是準備休息一下,就會加入下一次的戰斗。月光下身著亮銀色鎧甲的天蛾人女兵們,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月光下的廢墟,斷裂的混凝土塊,散落的鋼筋,淑雅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廢墟上。她雙手合十,小聲念叨著,“廿無啊,你快來吧。這里沒有你的信息素,每天都在有人發狂。”
與此同時的我這邊,我站在營地的高臺上凝視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聽著竹林中那宛如驚濤駭浪的風聲,此時此刻的我真的很想有雙翅膀讓我飛到羊城去。得到那些核彈,那樣我應該就有足夠的武力讓那些狼崽子們乖乖跟著我一起做“看門狗”了吧。
張大花看著我笑了笑伸出手,就像是要邀請我和她跳一支舞似的將手臂高高抬起,笑道:“廿無陪我去外邊走走吧?”
我笑著點點頭,拉上她的手向著軍營外走去。月光下,遠方的世界顯得更加荒涼和破敗。廢棄的城市如同被時間遺忘的遺跡,高樓大廈在夜色中只剩下輪廓分明的剪影,窗戶黑洞洞的,仿佛是深淵的眼睛,凝視著這片末世的土地。
道路兩旁,荒草叢生,野狗在廢墟間游蕩,尋找著生存的契機。偶爾可以看到一些破舊的車輛,它們銹跡斑斑,輪胎早已不知去向,這些廢棄的車,鐵皮拍著金屬框架在寒風中發出砰砰的聲響,聽著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當我們走到河邊,江夏的河流失去了我記憶中的清澈,變得渾濁不堪,河岸邊的工廠廢水排放口,污水橫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橋梁斷裂,只剩下孤零零的橋墩,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繁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