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渣男你有病吧。你帶著張大花去羊城,還讓我給你講刺激的。”柳青還不等我說完,就罵罵咧咧的懟了我兩句,可能聽我不說話了,于是小聲詢問:“喂,老木頭說話啊,你怎么了?”
“青姐,其實我...我不該讓你去前線...我....”我說到這里,一向都是自認為心理素質很好,臉皮很厚的我也覺得自己臉皮火辣辣的,李潔懷了我的孩子讓柳青去前線?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自私。
柳青噗嗤一聲過后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現在都能想象到她把軍靴搭在辦公桌上,用小拇指掏耳朵的樣子。只聽她說:“老木頭,你昨天說張大花可能就是你孤兒院時候的發小——鄧廿秋?”
“對啊,我覺得是這樣。”我起身走到房車的一層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過,我們記憶的差別很大。”
柳青一聽就來了興致,只聽電話對面傳來一聲金屬的脆鳴,隨后就是砂輪蹭的一聲摩擦,最后過了大約兩秒鐘后,她激動地說:“你那個孤兒院叫什么名字啊,昨天我沒記住,你再給我說說。”
我喝了口咖啡,隨即說道:“恩典育幼院,就是一個類似于教會設立的機構,它有點像那個尖頂的教堂,對科隆大教堂縮小版的那種。”
柳青似乎是被我的話驚到了,隨后不可思議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難以置信的說:“老木頭,你說的不就是潭州那個孤兒院嗎?”
柳青的話讓我猛的驚起一身雞皮疙瘩,雖然我知道自己這個老婆快五百歲了,知道一些野聞不足為奇,可是直接就說出荊南省潭州一個孤兒院的名字還是嚇了我一跳。難道她知道些什么?
可是還沒等我說什么,柳青就搶先一步說:“你不可能是在潭州那個孤兒院長大的。因為那個是天蛾人議會指定的庇護所,你也知道天蛾人議會對于人形蛾的態度。一向是寧殺錯不放過的,老木頭你要是能在那里活18年,我....”
還沒等柳青發毒誓,我就急忙打斷了她的話:“那里是不是有個金發碧眼的米莉安嬤嬤?個子大約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的樣子,黃頭發藍眼睛。她頭發是淺金色的,一說話就是‘該子啊...你該...策反咯‘,‘提杜連斯帕特‘(tыдoлжehcпatь)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咯。”
我聽到柳青在話筒里一陣沉重的呼吸,于是打趣道:“青姐你背著我偷漢子呢?怎么這動靜?”
“別特么胡說,你說的如果沒錯。那家伙就是現在天蛾人議會的執政,彼得羅夫娜,因為就她的教名是米莉安。不過那也不對啊,彼得羅夫娜五百年前就開始沉睡了,怎么會出現在潭州開孤兒院呢?”隨后她趕忙催促道,“武廿無,你趕快好好給我說一下,那個米莉安嬤嬤,一定要仔細的說,任何細節都要說。”
于是我趕忙安撫柳青道:“青姐,你別著急,你聽我慢慢說。那個米莉安嬤嬤是那種特別淺的頭發,只要陽光一照幾乎就是白色的。她是藍灰色的眼睛,眼睛的顏色很淺。過去別人都說她是精靈公主,并且她很愛笑。”
“行了,廿無。基本可以確定了,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天蛾人議會現在的執政,彼得羅夫娜。但那是不可能的,天蛾人議會唯一沒有睡覺的執政就是羊城留守夏薇。這種大人物的是沒有亂跑的自由的。”柳青深吸一口氣,隨后那邊傳來她敲擊桌面的聲音,“不過,你的記憶應該也是絕對正確的。因為我們天蛾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干擾你們人形蛾的記憶。那么你現在給我說一下,大花對于那個米莉安嬤嬤的記憶吧。”
我開始仔細回憶張大花或者說是鄧廿秋對于米莉安嬤嬤的記憶:“廿秋的記憶里,米莉安嬤嬤是個皮膚特別白的龍國女人,不是白人。她說話很慢,聲音很溫柔,而且她從不戴修女帽,總是戴著口罩。走路的時候非常小心,好像生怕踩到什么東西一樣。”
“不對,不對,這是夏薇的樣子。但是夏薇是羊城留守,雖然她醒著,但是你見到夏薇就知道了,她臉上裂痕很多,說明她三百年以上沒有感應過人形蛾的信息素了。”柳青在電話對面嘆了口氣,“廿無,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天蛾人的變形術。并不是誰都能變的。其中最重要的規則就是一般的天蛾人根本無法變成執政或者留守。我們只能變成與自己平等或者更低一等的樣子。過去我之所以能變成你的樣子,因為你沒有造成脫殼。現在你是成熟期的人形蛾,就連彼得羅夫娜都不能變成你的樣子。這是規則也是無法改變的。一會兒我發給你一份天蛾人十二執政的名單和她們的性格特點,你仔細看看。”